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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营房建在近郊，位置偏僻，或许是周围人烟稀少的缘故，这儿时常有些野生的小动物乱窜，尤其是后边那座矮山。矮山里树木繁茂，野兔野鸡野鸟什么都有。

顾终南刚走到山边就听见了鸟铳的声音。这枪威力不大，至多也就打打巴掌大的小东西，但声音响得很，老远就能听见。

他朝着声音来源处走去，果然看见蹲在草丛里捡鸟的陈柯君。

&ldo;打鸟呢？&rdo;

陈柯君头也不回，扯着那只鸟把它的腿儿绑在绳子上就往前走。

顾终南背着手跟在她的身后吹口哨。他吹得不好，声音断断续续，一会儿有气一会儿没气，音也不在调上。

就这么跟了一会儿，陈柯君终于忍不住了。

她转身推他：&ldo;起开。&rdo;

&ldo;这山又不是你家的，你让我走我就走？我偏不走！&rdo;

陈柯君满肚子的火气：&ldo;要么起开，要么和我打一架。&rdo;

她是山匪出身，在进入军队、遵守纪律之前，几乎每天都在靠拳头过日子，一招一式都带着狠辣的匪气，没有多余的花架子，出手就是要把人揍趴下的。

顾终南轻咳两声：&ldo;至于吗，不就是李四季送了人家一个礼物？那本来也不是做给你的，你没事儿为这个吃什么弹药呢？&rdo;

&ldo;我让你说话了吗？&rdo;

&ldo;那你不也没让我别说话吗？&rdo;

&ldo;闭嘴！&rdo;

顾终南识趣地安静了一会儿。

陈柯君见他不再回话，也不好再发作，于是瞪他一眼，发泄似的吐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这会儿身后没有口哨声了，可顾终南开始踏起了步子，像是跺脚一样，一二一，一二一，极有规律又极重，一听就知道是故意的。

她懒得管他，停步蹲下，抬头瞄准，对着树枝上的麻雀就是一枪。在麻雀被打落的那一刻，她的身后传来了响亮的掌声。

几番下来，陈柯君几乎都要被他气笑了。

&ldo;你到底想怎么样？&rdo;

顾终南指了指自己的嘴，摇摇头，摊手，满脸无辜。

&ldo;行了，想说什么就说呗，什么时候我叫你闭嘴你就真闭了。&rdo;

&ldo;刚才不就真闭了吗？&rdo;顾终南上前几步，把那只麻雀捡起来，从她手里接过绳子，麻利地把鸟腿捆起来，完了和她确认道，&ldo;这可是你要我说的。&rdo;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