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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秦海涛不仅记得苏云霞,而且是深深地记得她!这些往日的荣誉就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苏云霞拿不准这个老同学现在是怎样的心情,只好不作声。思路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那个时代,但也只抓到了片断记忆。
小南岭中学座落在一个胡同密布的工人居住区,是远近闻名的〃流氓学校〃。当时区里最有名的流氓团伙就是这所学校高中部的学生,以至于周围的居民对这所学校谈之色变。苏云霞的家庭没什么背景,她在小学五年级时又患了神经衰弱症,毕业考试成绩不好,只能按片就读地来到这个要师资没师资,要校风没校风的学校。
母亲出生在一个旧知识分子的家庭里,至少算是个小家碧玉。在那个年代,这种出身毫无光彩。苏云霞的父亲出身工人家庭,对于当时的母亲来说,已经算得上是高攀了。只是,母亲自幼养就的〃小资产阶级生活方式〃一直没被〃改造〃过来。她经常提醒女儿,不要和班上那些工人家庭的同学来往。
〃他们的家庭都没规矩,没家教!学他们那样,你一辈子就毁在这小胡同里了。〃
母亲的这种鞭策带着深刻的恐惧感。她惧怕的,是苏云霞身上的另一半血统。不过,那个留给她另一半血统的男人根本不管孩子。父亲的这份冷漠倒给了苏云霞的成长空间。
苏云霞永远感激母亲的地方就是这种鞭策。在那样的学校里,她没有什么参照榜样。如果不是母亲令自己保持起码的上进心,今天的她真得会象当年左邻右舍的同龄女人一样,靠在一个男人身边混一辈子。
母亲曾经知道过〃凤〃是什么样的,所以一直用高标准教育女儿。那种希望就诞生于自己的绝望,慢慢地也就深埋在苏云霞的精神世界里。刻苦用功加上聪敏,从小学到初中,苏云霞的学习成绩一直在班上遥遥领先,这让她更觉得和同学们没什么共同语言,听他们说话都觉得俗气。到今天,苏云霞不仅仅忘记了秦海涛,和初中时的任何一个同学都没有来往了。
车到了中央控制区,苏云霞下了车,友好地问道:
〃你后来怎么样?初中毕业以后去了哪?〃
〃我能去哪!〃秦海涛这声音很低,苏云霞隐约能够听到,但又拿不太准,不知道他怎么竟然象是对自己带着敌意。大概是终于知道自己太不友好了吧,秦海涛跨进入口前,迟疑地回了下头。
〃没什么事,我就歇着去了。〃
〃好的,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我就行。〃苏云霞大度地回答,装作感觉不到他的敌视。秦海涛走得很快,等苏云霞也走进两层的保温入口,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苏云霞也没心思干别的,只想回自己的屋子里休息一会儿。一路上她遇到了几个队员,他们向她打招呼,但都用异样的目光望着她。
躺到自己的屋里,梅子也不在,苏云霞又仔细回想着当年的情形。秦海涛当时坐在哪儿?长什么样?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
成绩优异加上老实本份,苏云霞连带着获得了许多荣誉。几乎每一位任课教师都要拿她的作业成绩给大家当榜样。女同学们即使有更漂亮的脸蛋或者更优越的家庭背景,都无法与学生成绩这个硬指标相抗衡。所以,当年的苏云霞在学校里确实是有几分高高在上的。孙老师不是说,秦海涛有可能是黑社会吗?那不可能是大学毕业后才加入的。当年,他很可能就是经常被老师喝到教室后面罚站的〃双差生〃中的一个,毕业后(或者没毕业)甩进社会混日子。从每个年级每年只选一名的优秀学生干部,到没有前途的双差生,这中间自然有巨大的落差,是一个班级里的两个〃阶级〃。她确实没有注意过那些同学。
正文 第九章 第三节
梅子开门回来,惊醒了苏云霞,她才发觉自己已经睡着了。苏云霞揉揉眼睛,向同室打了个招呼。梅子坐到自己的床上,脸上带着神秘的笑意。问道:〃你真是他同学呀?〃
苏云霞听到这话,吃了一惊,坐了起来,她想从梅子的表情里读出更多的东西。不过两个人实在太近,直盯着对方的脸很不礼貌,她又偏过脸去。梅子该不会吃醋吧。那样可就太没意思了,自己无原无故卷到这种是非里来。
苏云霞下了床,从热水器中倒了杯水,递到梅子的床头柜上,然后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可能是吧。那时一个班五十多人,谁是谁早就记不清了。〃
〃他可不呢。见面第一眼就认出你来啦!〃
苏云霞一转脸儿,又看到了梅子那暖味的目光。怎么,我怕什么!这不过是少男少女的把戏,好无聊的。苏云霞心里想着,嘴里应付着。
〃是嘛,看来秦海涛的记性挺好呀。〃
〃哪里是他记性好,苏大姐当年肯定很出色。他想不记着都不行。〃不知道梅子是真听不出来还是故意,每次苏云霞想把这个问题淡化,梅了便加重它的份量。不过,语气里那份坦诚又很令苏云霞意外。他们是什么关系?怎么看不出梅子在吃醋?
在苏云霞的老家,学名为〃早恋〃的那种行为俗称叫〃搭伴儿〃。她记得从小学高年级起,同学们就开始议论谁和谁开始〃搭伴儿〃了。在其他同学中间,〃搭伴儿〃差不多是个中性词,大家提起来,仿佛在谈论一种自然现象。而在她的心目中,那是个非常丑陋,非常可怕的词。她从来不参加这种议论,至于行为更是避之尤恐不及。她不知道别的同学在青春少年时代有多少朦胧之爱,感觉怎么样。偶尔读到那些描写校园青春浪漫故事的小说,她从来都没有共鸣。那个时候,努力学习,逃离家庭地狱的愿望挤站了她每一寸精神空间。
难道,当初真的有那么个半大小子,坐在教室的什么地方偷偷地暗恋着自己?
〃他还和你说什么了没有?〃苏云霞好奇地问。
〃我还想问你呢苏大姐。他和你出去,回来后什么也不讲。〃梅子边说边笑,仿佛一定要从这件事里挖掘出某种意义才算罢休。
苏云霞无话可说,只能听她的。
〃那天他乍一看到你,就和我说,这乍象当年的谁谁谁呢。后来又仔细看过你几次。我说你要觉得熟就认呗。他说认啥呀。人家是高级知识分子,一队之长,有啥可认的。套啥近乎呀。可没事儿又经常提到你,说当初你经常遭到表扬。谁知道,今天他回来后就告诉我猜对了,确实是老同学,别的什么也没讲。〃
苏云霞远离情场,但感觉上并不迟钝。如果梅子说的是秦海涛和另外哪个女人的事情,九成她也会认为他心里有份陈年旧情。可是轮到自己,太滑稽了吧。换另一个女人,如果听到有人暗恋自己,心里都会有份成就感,但她只觉得荒唐可笑。
两个人黑了灯。梅子有〃择席〃的毛病,倒下后迷迷糊糊地睡不着,朦胧间,她似乎听到一声大叫,吓得清醒过来,扭开床头灯。苏云霞正坐在她的床上,抱着膝,喘着粗气。眼睛里闪着惶恐的目光。
〃怎么了苏大姐?病了?作噩梦了?〃
梅子的问话令苏云霞平静下来。她向梅子歉意地一笑,然后开始穿衣服。
〃你睡吧,我出去走走。〃
苏云霞走了出去,一直走出左侧出入口。此时正值半夜。白月当空,放眼望去,冰山上面一片轻柔的亮色,宁静安详。分布在苏鲁德峰顶、汉拿山顶等几处的指示灯不时闪过红色的光芒,让深夜里的飞机或者航船注意回避这座移动岛屿。肉眼可见的四号推进器工作室入口处闪着微弱的光线。静静的冰山,静静的天气。苏云霞渐渐从噩梦中走出来。她站在小泰山前,回味着刚才的梦境。
那也是个毫无新鲜感的梦。梦里,她用一把刀子刺进父亲的胸口。那是一把电工刀,在梦里的形状和质感都十分清楚。父亲当年经常用它在母亲眼前晃来晃去,威胁要宰了她。苏云霞把刀子刺进去,父亲什么动作也没有,象是个靶子,或者是胶质的身体。他的胸膛象蛋壳一样爆开,流出来的也是黄呼呼的一片。接着,从一幅宽大的帘子后面扑出几个警察,他们似乎一直守在那里,等她杀了人,然后再抓她。苏云霞回头跑,警察追,跑……追……
苏云霞有几个内容固定的噩梦,这是其中之一。这些梦曾经象猎犬一样追逐她,侵蚀着她的睡眠,削夺着她的自我。许多年前,她曾经因此向一位心理咨询师寻求过帮助。那位咨询师和自己年龄相妨,也是女性。两个人朋友般地一起分析苏云霞那黯淡的童年。她问,这个梦的意思,是说我真的想杀亲生父亲吗?对方说,是的,道德感压抑着你的真实情绪,它只能在梦里出现。她又问,为什么我无法摆脱它?我的生活观很积极,知道人应该向前看,平时从不回忆这些往事。对方说,那只是你的理智,它平息不了多年积累的负面情绪,这些情绪里面包含着能源,必须充分释放才行。她再问,怎么才能释放。对方为难地说,看机缘吧。这么深重的创伤,一两月,一两年都不大可能释放掉。但你可以客观地对待它。来时不拒,去时不留,每次,都把它当成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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