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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两只孤零零的蚂蚁,试图一圈又一圈慢慢地爬进群山中心。沿途是破败凋敝的村庄,虽有深墙高瓦的老屋,但却呈一派寂寥。恰如一个巨人趴在那里,鼻孔出气,却站不起身。墙根下偶尔看到的老人和孩子,也都眼露惊惶,显见得是少有见到陌生人的缘故。夜晚,他们多是投宿在这样的村庄。大的不过二十几户,小的简直就三两家。他们原想找一个向导,但在寻找之间,发现军队走过遗下的痕迹很重,他们跟着这些痕迹轻易就能找到方向。
罗以南虽然情绪依然低落,但时有梁克斯的昂扬,倒也让他满心的绝望渐然散淡,几天前的彻痛似乎得以舒缓。他什么都不想,跟着梁克斯走。梁克斯说什么,他就是什么。梁克斯知罗以南平常就是个没什么主意的人,诸事都随大流,便也就我行我素,一任他随从。
山中幽静,树荫蔽日。虽然是夏燥时节赶路,却也不觉太热。走了一天,连偶尔的路人也很少遇到,樵夫和村民似乎也都藏匿不见。
梁克斯说:风烟俱静,天山共色。日暮途远,人间何世。罗以南说:你倒是会拼,竟把吴均和庾信拼到了一起。梁克斯说:真是瞒不过你这才子。我不过偶有思绪而已,此时此境,不由得会想起庾信的《哀江南》。罗以南说:我也想过,并且恰是接你的后句:将军一去,大树飘零,壮士不返,寒风萧瑟。梁克斯说:啊,我知道你为何会想到这句。你是不是想要表达陈兄一去,大树飘零,定一不返,寒风萧瑟。是这样的情怀,对吗?罗以南怆然道:正是啊。
梁克斯长叹说:人生有多少无奈啊!陈定一天天盼北伐军到,听说要北伐,我跟他一起坐船去青山开会,讨论我们如何支援北伐军。在路上我告诉他,我要去追随北伐军。他还说不出几天,就会跟我在武昌会合。结果他连北伐军的面都没见着,便身首两处。
罗以南沉默不语,仿佛心口上的伤又开始流血。那颗悬着的头颅,隐约就在眼前。梁克斯见他如此,便又说:但是我还是要跟你说,大树并未飘零,而是更加茂盛。你不能老是伤感,你得让心肠变得铁硬,你既活在这个世道,就要习惯死亡。只能让你的悲哀在心里停留一小时。擦干眼泪,继续生活。接下来,你会看到更多人死。或许有我,也或许有你自己。罗以南说:我已经无所谓了。可是你,真的觉得自己可以轻松去死吗?梁克斯说:我当然不想死。但如果革命需要,我也不会惧怕死亡。罗以南说,你没有想过阿兰?如果你死了,她会怎么想?
这一刻轮到梁克斯沉默。
阿兰的泪水似乎滴在他的手背上。梁克斯望了望天,竟然是天下起了小雨。雨滴很小,一滴一滴,落在衣衫上,清晰可见。
是啊,阿兰会怎么想?临离武昌前,阿兰知他决意弃学投军,专程奔广州参加北伐,虽然百般不乐意,却也明白阻挡不住。送他出城时,尚未开口作别,眼泪便叭嗒叭嗒地往下落,一会儿便湿了衣襟。他给她许诺:待北伐结束,就不再与她分离,永远在一起享受安乐平和的日子。阿兰却伤感万分,说:只是不知北伐何时结束,也不知还有没有相聚的一天,更不知相聚之地是天上还是人间。面对自己心仪的女人,梁克斯一时无话。的确,他这一去,不是走向山水田园,而是走向金戈铁马。这是他的志向,这也是他要的人生。只是,他想要实现救国的理想之时,却不得不让他爱着的女人难过。他在阿兰的哽咽中离开,虽然心如刀绞,但却只得如此。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他此一去,面对的是连天炮火,无情枪弹。或许命在旦夕,但他却别无选择。
武昌城 第四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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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打在叶片上,簌簌的,仿佛替代了语言。两人便无话了,只有脚步嚓嚓的轻响,偶尔惊起路边虫鸟。
梁克斯突然莫名地对着山间大声喊: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风雨任平生!罗以南先是吓了一跳,听罢他的叫喊,方淡然一笑,说:你我虽然竹杖在手,芒鞋在脚,蓑衣在身,斗笠在顶,但此时此境,念一句“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倒仿佛更加合适。梁克斯说:不,我要替苏子改上二字:回首向来萧瑟处,前进,也无风雨也无晴。
梁克斯说完,雨真的就停下了。梁克斯抚掌笑道:此乃天意也!罗以南长叹一口气:天意虽如此,只是苏子的词被你这两个字改得味道全变。
为抄近路,他们决定走砍柴人的小道。羊肠般的山径蜿蜒着爬升或下降,荆棘密布。深山凹里嵌着零星小村庄,黑瓦灰墙,掩隐在绿树之下。大约战火尚未顾及,炊烟淡淡从绿中升出,倒颇有几分古色古香。
小憩时,站在山间眺望,一心想去战场的梁克斯也不禁慨然长叹:人间至乐,其实不过就是生活在这样无人惊扰的村庄里,安度一生。罗以南说:是啊,但就是这点渺小凡俗之愿望,人类却也从未实现过。梁克斯说:这些小村,远看如画,近看却不知会是怎样。罗以南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想必也好不到哪里。
梁克斯赞同了他的说法,又一次长叹:所以,陶渊明的桃花源永远都只是个看似触手可及、实则远在天涯的梦想。
这个梦被人们做了一千多年,却依然是梦。罗以南想。
赶到崇阳时已是夜晚,天下起了雨,青石板路被淋得湿漉漉的。有人打马从街上驰过,仿佛是个兵。站在屋檐下躲雨的梁克斯小追了几步,喊道:革命军打到哪里了?夜雨中丢下一个声音:过了羊楼洞,听说贺胜桥都打下了,就到武昌城了!梁克斯兴奋道:太好了!罗以南说:可是奇怪,这一路北伐怎么这么顺利呢?也没见着打呀。梁克斯说:是呀,我们空手追都追不上。莫不是吴佩孚的人望风而逃?罗以南说:北洋军竟如此不经打?梁克斯说:看来是了。猜猜什么原因?罗以南说:我怎么能猜到。梁克斯说:君不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乎?北军没水了。罗以南想了想:嗯,或许是吧。
这天的夜晚,他们住进了客栈。行路几天,终于睡上一张舒适的床。他们还洗了澡,几天的尘土一洗而尽,顿然浑身酥软。梁克斯见床即倒,睡意蒙眬中,突然问:你觉得北伐军现在到了武昌没?罗以南对此完全茫然无知,说:不知道。梁克斯说:我这一路一直在追呀追呀,居然怎么都追不上。早知道这样快,就该在城门口等着的。
罗以南没说话,他想,如果是这样,他们就不会在汨罗相遇,或许此时的他已然剃度当了和尚。一卷经书在手,晨钟暮鼓,一天便是一生,一生也有如一天。
崇阳之后,道路平展易行。天也远比山里燠热。踏入蒲圻境内,军队横扫过的痕迹愈来愈重,空气亦明显紧张起来。零零星星不时遇到士兵,有因病掉队而向前追赶的,也有负伤勉力而行的。
梁克斯说:前面好像开打过。说罢便凑近一个伤兵询问。伤兵说:你们来晚啦!前两天刚打完了汀泗桥,北军屁滚尿流,跑了。梁克斯立即兴奋:又是大胜仗?伤兵说:当然!只一天一夜呀,这北军比想象得还不经打,个个恨胳膊没长对地方。梁克斯说:怎么讲?伤兵说:要是像牲口那样长,就有四条腿跑呀。
武昌城 第四章(3)
伤兵说得有趣,梁克斯不禁放声大笑,连一直闷闷的罗以南也失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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