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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第3页）

“这么早就起来了？”

黄鹤坐起来，挠了挠头发，把身上的毛毯放在一边。

“嗯，”萧夏回答，“昨晚是你把我带到这儿来的吧，这是什么地方？”

“这——这是我一个朋友的房子，他出差了，就把钥匙留给了我。你睡得还好吗？”他觉得和燕玲同居的事，在萧夏面前还是不提为好。

“我睡得很好，就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不过我劝你今后还是少喝酒，喝多了伤身体。”

“我知道，谢谢你。”

黄鹤把卧室里的灯打开，又从冰箱里拿出水果。

“一定渴了吧？给，吃水果。”

萧夏拿了一个苹果，边吃边在屋子里走。她越来越喜欢墙上的编织画，还有那间宽敞的厨房。

过了一会儿，她对黄鹤说：“我该回去了。”第一次夜不归宿，还和一个男生独处一室，这要是传到别人的耳朵里，指不定会有什么样的八卦新闻。这大半个学期，萧夏无不处在舆论的风口浪尖，现在她累了，不想再折腾，只想平平淡淡地过完余下的日子。所以趁着天还没亮，务必要赶紧离开。

“天还没亮呢，这么急着走干嘛？”黄鹤断定燕玲不会在天亮之前回来，所以才敢说这样的话。

“没事的，过一会天就亮了。”

“这里离学校还有一段路，况且大清早的，外面很不安全，万一遇上坏人怎么办？”

萧夏笑起来：“刚脱离虎口又跳入火坑，我不会那么倒霉吧？”

黄鹤知道萧夏是在开玩笑，于是故作无奈地低下了头：“唉，真想到这里会是虎口。既然这样，那你还是在虎口里再待一会儿吧，天很快就要亮了，到时候我送你。”

萧夏看了看外面，夜色还没有散去，大街上又没有路灯，独自回去的确很为难。“那好吧……”她答应黄鹤等天亮了再走，于是进卫生间洗脸漱口。发现梳妆台上摆满了女士化妆品，有洁面乳，护肤霜，还有唇彩和香水，这些使她想到了燕玲。难道这是他们两人合租的屋子？从种种的迹象判断，此事应该*不离十。

“这里还有女人吗？”萧夏在卫生间里大声问。

黄鹤恍然想起了那些化妆品，情急之下撒谎道：“没，没有啊……”

“那这些女士化妆品是谁的？”她心中早已明白，故意追问，是想看看黄鹤的窘相。认识这么久，她还从未见过黄鹤吞吞吐吐的样子。

“那是我朋友的妻子留下的，他们离开的时候没有带这些——”

萧夏偷偷笑了起来，她觉得黄鹤的谎言简直不攻自破，可笑至极。一个拥有这么多化妆品的女人，一定是极其爱美的。反过来讲，一个如此爱美的女人，出门怎么会轻易丢下自己的化妆品呢？这太不符合常理了。但她没有揭穿，既然黄鹤不愿讲出来，那就权且当作不知道吧。

整了整衣衫，方才闻到满身的酒气。对于一个正处花季的女孩子来说，这无疑会令别人对她的印象大打折扣。萧夏觉得时间还早，不如就在这里洗个澡吧。反正已经在一个屋子里过了一夜，不在乎多洗一个澡。她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我想洗个澡，可以吗？”

“啊，”黄鹤略微有些惊讶，但他又不好拒绝，只好说：“可以啊，可以，可以——”偷偷看了看时间，四点半刚过，外面仍旧漆黑一片，相信燕玲不会这么快回来。

他从柜子里取出一块新毛巾递给萧夏，然后坐在沙发上，听着卫生间里沙沙的水声，突然觉得萧夏很可爱。执拗起来像驴子一样，温顺起来却温顺得像绵羊。严肃的时候寒意逼人，平易的时候又仿佛邻家小妹。她可真是一个多变的女孩。黄鹤靠着沙发背，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

萧夏很快就洗完了。在别的地方洗澡，她从来没有拖沓的习惯。她擦干身子，把衣服从架子上取下来。刚穿上内衣，突然看见地上有一张照片。记忆当中进来的时候尚且没有，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在这里呢？萧夏想，或许它就放在什么地方，自己取衣服的时候一不小心，将它触了下来。

这是一个不错的解释。她蹲下来，捡起了那张照片。翻过正面，顿时怔住了。天呐，照片上的女孩子，居然是韦佳！

她的动脉极速跳了几下，随即又平息下来。就是这个女孩搅乱了自己的生活。她的面容不止一次在萧夏的面前出现，令她惶惶不可终日。萧夏已是将死之人，但她还是条件反射般地慌张起来。这里怎么会有韦佳的照片？她抬起头打量着这间还算宽敞的卫生间，就仿佛打量着古墓一般，觉得寒意逼人。

照片上的韦佳清新可人，她站在一棵大树下面，绿色的枝条耷拉在她的头顶上。她穿着白色的裙子，对着镜头甜甜地微笑。萧夏无论如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