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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的模样看起来弱不禁风,他的心竟莫名地被牵动。
“我……我快死了。”君怜说。
贺毅钢眯起鹰眼,不可思议地问:“什么?”
君怜难以启齿,只对他说:“谢谢你收养我,我真想报答你,可是……恐怕我的来日不多了。”她愈说,他的眉蹙得愈紧。
“慢点,说清楚。”他有必要知道他的收藏为何有瑕疵。
“我……的身子一直在出血。”她捧着自己的小腹,痛得弯下腰来。
“喔?”贺毅钢难以相信,锐利的眼瞥着她苍白的脸色。
“我想告诉你,我一直好爱你,但你对我的恩情,只有待来生再报了。”这一直是她心头的话。
她爱他?贺毅钢愣了一愣,颇为意外,他瞥着她情怯的小嘴,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我想,该找个大夫过府来替你诊治。”
“你真是个大善人,可是我怎能再受你的恩泽?我患的一定是不冶之症,要花很多银子。”
君怜受宠若惊地摇头,没想到她的主人待她这么好。
贺毅钢深邃的眸始终定在她充满爱慕的眼神中,她是恭维也罢、真的爱他也罢,但他确知她实是个可人儿,他不轻易动情的心竟教她给牵引了。
他干咳一声。“无论花多少银子,都不成问题,你先回房去歇着,我立刻差人去请大夫。”
“谢谢你,主人。”君怜有礼地屈膝,但她晕眩得厉害,双腿居然一瘫,幸好贺毅钢伸出精壮的臂膀扶住她。
“看来你病得不轻。”贺毅钢一反常态地关切,“不如我抱你回房吧!”
“不……主人,我可以自己走!”君怜惊讶地拒绝,但身为主人的贺毅钢怎能由她任性。
“不成。”贺毅钢倾身将她横抱在怀里。
君怜苍白的小脸霎时红润,羞涩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贺毅钢低头瞥她,当她柔软的身子轻轻倚偎在他阳刚的男性体魄上,一分难以言喻的心悸侵扰了他的心湖。
她的身子轻盈、香柔,像一朵初绽放的幽莲,令人着迷。
他大步迈出书房,行走间她浑圆柔润的胸波若即若离地接触着他坚实的胸膛,惹得一阵无来由的燥热感在他的胸口闷烧。也许她并不如眼见的这般纤弱,但他在想什么呢?她可是个病人!
“告诉我你住哪间房?”他沉声问。
“我住西厢。”她讷讷地说,她的主人不只好久没来看她,也忘了她住哪间房,这令她有些怅然。
贺毅钢直接将她送回西厢,回廊上两名小婢女迎面而来,见将军大人抱着小姐,难掩惊讶的表情,急急低下头去屈膝行礼。
贺毅钢立即向婢女下令:“去找大夫过府来,小姐病了。”
“是。”两名婢女头也不敢抬,急急领命前去。
君怜和两名小婢女熟得不能再熟了,她们是小香和小莲,平日她们负责服侍她,闲着没事时她们最爱流连在她房里,偶尔也带她出去逛市集,或者到后院的小河边戏水,方才她们撞见主人抱着她,一定会“会错意”的。“主人,我好像好多了,让我自己走。”君怜蠕动着身子请求。
“谁说的。”贺毅钢没有这样的打算。
“这教人看见,会以为……”君怜小心翼翼地想着合适的措辞。
“以为什么?”贺毅钢有趣地问。
“我们之间有什么暧昧。”君怜羞红着脸说。
“你怕?”贺毅钢瞅了她一眼。
君怜摇头,一脸认真地说:“不,我是怕坏了你的名声。”
“我的名声?哈哈哈!我向来是声名狼藉的浪子,这样的名声是坏得不能再坏了吧。”贺毅钢抑制不住地纵声大笑,恶作剧地揽紧她的身子。
君怜瞥着他桀骜不驯的笑脸,耳边忽而回荡起宠妓们的嘤咛声,她惊悸地脸红,莫名的不安在心间扩散。此刻的她,瑟缩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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