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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民群众发现,你再好好想想,你是五保户,能有今天应该好好感谢党中央,可不能替反动派隐瞒啊!
福生还是想不起来,马革命就提醒他,说你当年不是因为花二娘的事遭过陈隆毓一次毒打吗?福生点点头说是啊,可那事儿早就说过了。事情确实已经说过,就是因为他的那次多嘴,陈隆毓狠狠打了福生一顿,可这在过去批斗陈隆毓时福生已经揭发过,而且每次情节的恶劣程度都是层层递进。其实当时陈隆毓是打了福生,把他打倒后又踢了他几脚,可事情并没有多大,但在当时马德全的一再引导下,福生后来就不得不说了几句违心的话,就成了他让陈隆毓打的好几天都爬不起床,而且就是这样陈隆毓还是逼着他下地干活。都已经到了这种程度,福生实在是想不出还能再怎么说,事实上他没伤没残活得好好的,再编其它的就假的明显,他做不出来。
马革命说那你说说花二娘,村里人可都知道她是堂子里的,那种地方好人有去的吗?说说陈隆毓是怎么和她勾搭上的?陈隆毓和花二娘之间的事情并不复杂,那时候还算年轻的陈隆毓到了省城,毫无疑问是要到处去转转,那时的富家子弟到花街柳巷也算不上稀奇。陈隆毓看到花二娘时,她确实刚刚被堂子挂牌,他先是用三十块大洋飚得花二娘的初夜,在春风一度后就对这个女子有了好感,于是又用五百块大洋给花二娘赎了身,就这样用五百三十块大洋,陈隆毓给自己娶回了一个二房。事情的过程福生几乎都在现场,除了洞房之夜其它的他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陈隆毓虽然去了堂子,却并没有荒诞淫乱;花二娘虽然是堂子里的人,却也和那些窑姐不太一样。可这些不是马革命要听的,他不屑地对福生说:“照你这样说,他们两个不仅不是淫男贱女反而成有情有义的人了?你可要想清楚啊,在陈隆毓的事情上你刚刚犯过一次错误,可不能再犯第二次了。”
陈隆毓最后还是成了寻花问柳的花心大少,花二娘也成了人尽可夫的娼妇,这些虽然不是福生亲口说的,可他还是起了决定作用,在马革命的逼问下,他不得不吱唔着点头。马革命先是当着众人的面问福生:“你说陈隆毓年轻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到城里逛窑子?”福生不想说违心的话,可在马革命的怒目逼视下,他的心里慌张起来,最后不知怎么就胡乱地点了头。马革命又问:“那花二娘是不是也是窑子里的红角儿?”福生又点了点头。于是马革命就不再询问福生,而是转身面对其它人大声说:“你们都看到了,福生已经都揭发了,这对狗男女一直在我们眼皮底下装好人,实际上他们是什么?他们是什么,一个是嫖客,一个是妓女。尤其是那个花二娘,她是在省城的堂子里,那什么样的旧军阀反动派没见过,说不准她就是他们的人,是故意安插在人民中的特务。”
花二娘如果是特务,那陈隆毓是什么?事情怕就怕“认真”二字,越是分析可以想象的空间就越大,不要忘了陈旺宗还曾是反动派的军官。陈隆毓被众人逼着交待自己的罪行,解放后他隐藏在人民的内部都窃取了哪些机密,通过什么方式传给了海外的反动派,还有没有其它同伙,都是通过什么途径联络?陈隆毓就算有十张嘴也应付不过来这么多的问题,索性他闭起嘴不回答,这激怒了马革命,在他的挑动下,有些社员开始冲动的向陈隆毓发起攻击。
批斗场面的失控是事先谁也没有想到的,马革命见局面无法控制,索性他也不管了,躲到一边看热闹,他正希望看到这样的情况出现。年迈体弱尚在病中的陈隆毓哪里经得起这样折腾,他被人推倒在地,也不知挨了多少脚踹,失去理智的社员把他围在中间,像是跳大神儿一样在那儿又蹦又跳,遭殃的只能是陈隆毓。对于反动派特务社员们是深恶痛绝,那是要影响国家安全的,他们绝对不能放过,如果不是福生最后喊了一句“要死人了”,他们还不知什么时候会停下。
福生确实担心陈隆毓被社员们打死,那他恐怕得内疚一辈子,所以一向怯懦的他那一刻突然周身充满了力量,社员们愣愣地停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福生跑过去,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福生蹲在陈隆毓旁边,这时的陈隆毓双目紧闭,像是真死了一样,福生赶紧摸摸陈隆毓的鼻息,悬着的心这才放下,还没死只是闭过气去而已。
马革命想不到出头制止众人的会是福生,不过他本来也不希望陈隆毓让社员打死,福生这样做也算是合他心意,于是他走了过去,问蹲着的福生:“怎么样?死了没?”福生摇摇头,马革命就吓了一跳,他以为福生是告诉他没救了。福生接着才说:“没,只是背过气去了。”马革命这才松了一口气,立刻又严肃起来说:“这是反革命分子常用的伎俩,别以为装死就能骗得了大家,休想!”福生惊讶地看着马革命说不出话来。
陈隆毓是福生背回牛棚的,马革命交待他要好好监视陈隆毓的一举一动,并且决定再派几个社员去,每天凡是和陈隆毓有接触的人都要严加盘查,尤其是他家里去给他送饭的人,要知道这种时候最容易成为他们转移情报的机会。马革命说的头头是道,其它人也没有反驳的,可他似乎忘了一点,陈隆毓每天都被关在牛棚里,能去的几个地方都能数过来,他能搜集到什么情报?
得知陈隆毓被打,马德全有些得意,可苗香菊却是心急如焚。马德全看到福生进进出出又是端水又是拿毛巾的,心里就有些不痛快,当年他是怎么欺压你的,难道你全忘了?现在竟然还去救他?这让马德全非常怀疑现在的福生,他还是坚定的无产者吗,不会是让陈隆毓的迷魂汤给灌迷糊了吧?想着,马德全不由就走到外面,在福生再一次从棚子里出来时,他拦住了福生。
“他是什么人,你怎么能去救他?”
“可……可不救他,他会死的。”
福生并没有理会马德全,还是忙碌不停,马德全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轻视,正想发火,却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他不是生产队长,而是在接受改造的当权派,还能向谁发火啊!马德全想着就有些郁闷,自己怎么能沦落到这种地步,怎么就和陈隆毓成了一样的人?他想不通,实在想不通,一想到这些,他刚刚的好心情立刻就消失无踪,站了一会儿,又闷闷地回了自己的棚子。
苗香菊非常担心公公的安危,可社员们把她拦在外面,不允许他去看望陈隆毓,说这是规定,现在要对有特务嫌疑的陈隆毓进行隔离。苗香菊看到了福生,她大声喊着并拼命地招手,福生也看到了她就走了过来。福生告诉苗香菊她公公没事,就放心回去吧。苗香菊就激动地点点头,然后让福生问问她公公想吃什么,她好给他做。福生也点点头。
陈隆毓什么也不想吃,他什么也吃不进去,现在他只想死,从知道陈旺业的事情后,他就已经觉得再活着没有什么意思,早死早利索。福生不满地说:“你怎么能这样想?你们家这些年已经够不顺的了,你如果再有个意外,你让你儿媳妇带着两个孩子怎么过?”陈隆毓已经老泪纵横,“可我这样活着又有什么用?他们还得替我担惊受怕的。”
话是这样说,可好死不如赖活着,福生说:“你再坚持坚持,会好起来的,我知道,你其实并不坏,也没做过多少坏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都是我,今天都怨我,我不该那样做,不仅让你受连累,就连一个死了十年的人都不得安生,我真是在作孽啊!”
看到福生也痛苦万分,陈隆毓又反过来劝他,“这和你没有关系,不怨你,不怨你,都是那姓马的不是东西。恶有恶报,那老东西就是遭报应现在才在改造,再坏下去他们都会不得好死。”
“看你,怎么还像孩子一样说话。其实……其实这能怪谁呢?你别怪我多嘴,这些年没事的时候我总在琢磨,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可我也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就是觉得你们都没大错,可哪来那么大的仇?旧社会都那样不也平安的处过来,现在都是新社会了,还有什么疙瘩不能解开?”
“福……福生,我以前那样对你,你真的不怨恨我?”
“要是一点儿不恨那是假的。可恨又怎么样,想一想人活着不就是那么回事,别太和自己较劲儿,那样活着太累,真的,想开了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从解放后开始,已经整整二十年,两个人都不曾有过面对面地交谈,不想命运会安排当年的主仆,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再次聚首,没有任何身份差别没有任何等级隔阂。人生呐,真的像福生说的那样,谁又会看懂?生命不过短短几十年,或许在你明白的时候,已经到了油尽灯枯。
“福生是个好人。我妈不知道在我面前说了多少次,福生是个好人,如果以后见到他,一定要好好报答他,只是我再也没有找到他,也不知他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如果没有他,我爷爷或许根本就活不过那年,不让马革命批斗死,也会郁闷而死,甚至是选择自杀都有可能,你知道,那年代忍受不住自杀的人太多了。由于有福生的开导,我爷爷乐观了许多,他不再把批斗当回事儿,就像福生说的那样,不和自己较劲儿,开开心心的活着,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
说到福生的时候,陈根清就无法掩饰住自己的感激之情,他甚至夸张地说整个黄羊堡村就福生一个好人。至于其它人有一些虽然不坏,但也不是好人,因为在他们家遭受那样大的屈辱时,他们明明知道那太过分,却没有一个肯站出来替他家说几句公道话更别说帮助他们,只有福生除外。所以这种不作为和那些直接的欺辱相比,在陈根清眼里虽然还算不上是坏,但也绝不能说是好。
几天后,陈隆毓的病渐渐好转,生理上的疾病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在福生的开导下他把事情想开了。心里面亮堂,吃喝再跟得上,身体康复只是水到渠成,可这时马德全却钻进了牛角尖。随着时间的推移,马革命还是没有做出要把他爹从牛棚放出来的举动,这让马德全有些忍无可忍,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这牛棚他一天也不想再呆,一想到陈隆毓也是关在这里,他胸口就憋屈地上不来气。到了冬天的夜里,马德全的咳嗽声终于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急,陈隆毓在他的棚子里都听的清清楚楚,有时候马德全咳的他都有些难受,那种像鸡抽疯一样的声音让他觉得自己的喉咙也在添堵。福生也听到了马德全的咳嗽声,他问是不是病了,马德全却绷着脸没有说话,福生就找到了马革命。马革命知道他爹是心病,不过还是找村里的大夫去给马德全把脉,大夫回来后说马德全是有些瘀气积在肚子里,得吃药全部打出来,而且以后不能再心急上火。
马革命让家里人给他爹熬草药,这是治疗瘀气最有效的办法,不过治病得治本,那些带着厚重气味让人恶心的药汤除的只是标,马德全这是心病还得要有心药才能医。可马革命却无法给他爹心药,现在他担心的不是村里社员会不会反对,而是经这段时间的研究他发现,从党中央开始往下一级一级的所有部门,凡是被打成右派反革命当权派的,几乎就没有一个可以平反的,这个问题很严重啊,没有党中央的文件和指示,他一个小村干部敢开这个头儿吗?马德全在官场的资历比起马革命自不用说,这类道理说了开头他就知道下文,无需太多解释。
那个冬天,马德全住的那间牛棚,始终都被一种浓烈的草药味所包围,可这并没有减轻他的病情,每天夜里他的咳嗽声还是会如期传出,就像那个冬夜里飘落的雪花,给人阵阵寒意。年三十那天傍晚,村里的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年夜饭,马家条件好,就给马德全送来了一碗红烧肉、一条煎鲤鱼,还有二两散白酒。陈家的条件差些,苗香菊用平时攒的不多的积蓄买回了半斤猪肉,她是北方人,过年习惯吃饺子,又从地里挖出几个大萝卜,剁着馅儿包起了饺子,乐得陈根红和陈根清也赶紧洗手跟着忙活。看着儿媳妇送来的一大海碗饺子,陈隆毓的泪珠直在眼里打转儿,苗香菊不能久留,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向公公问了好就匆匆返回去。陈隆毓迟迟没有下得去筷子,儿媳妇说家里还有,可家里的条件他比谁都清楚,两个孩子或许能吃上饺子,而儿媳妇就难说了,想着这些陈隆毓还哪里有胃口,他怎么也料不到,自己儿女好几个,最后能依靠的竟然是这个他当时并没怎么看上眼的儿媳妇,这是他的幸运,还是儿媳妇的不幸?
陈隆毓还在心潮澎湃思绪万千,棚子的门突然开了,福生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哦,送饺子来了。”陈隆毓尴尬地笑笑,福生接着说:“快起来,端着饺子到我那个屋去。”陈隆毓奇怪地看着福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福生就说:“今天过年啊,到我那儿一块喝两盅,我刚才在置办菜,一直担心来晚了你们都吃上了,还好,正合适。快点,你先过去等着我。”福生说着又匆匆走了出去。陈隆毓犹豫了一下,他担心自己是罪人,和福生一起喝酒会不会影响他?又一想今天是年三十,可能不会有人再来监视,而且这段时间福生经常照顾他,也没人说什么。想着,这才站了起来,紧了紧身上那件好几个地方露着棉花的旧棉袄,端起饺子往外走去。
福生急匆匆又出去是去找马德全,这一年多,他们三个老头子在一起也算相依为命,虽然马德全和陈隆毓两个就像仇人,见面除了斗嘴几乎没有其它话说,可今天怎么着也是年三十,福生一直也想找个机会把他们两个弄一块儿,他不信又没有不共戴天的仇,怎么就不能化干戈为玉帛?
马德全刚刚喝了一口酒,正在嚼着一块红烧肉,福生就推门闯了进来,马德全吃惊地愣在那里。福生却笑了,“呵,吃上了,不错嘛。”马德全这才放松了一下,“你没吃吧?一起吃。”福生怎么说也管着他们,该恭敬的地方还得恭敬。福生却说:“正好,我正要叫你一起吃,到我那里去吧。”马德全到底是做过多年的官,脑子反应比一般人快,一听福生要他过去一起吃,立刻就警觉地问:“去你那儿,还有别人?”福生怔了一下,“嗯!还能有谁,这个院子不就三个人?”
听到是陈隆毓,马德全就有些迟疑,他是不愿和陈隆毓坐一块儿吃饭的。福生就笑着说:“怎么,怕人家吃了你的好菜?”马德全忙说:“这不是菜不菜的事儿,而是……我怎么能和他在一起?”福生还是笑容可掬,“不是我说你,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再说,你们有什么天大的仇?我想来想去也没想出来,旧社会时他是地主你是佃户,可他除了剥削你一点儿之外也没再做对不起你的事吧?那年代全国各地不都一样?再说,解放后,为了这些事情他也不没少挨批斗,该还的他也都还了,老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还能怎样?这连我都能想通了,你不至于要记一辈子吧?”
看到马德全怔怔发愣,福生就走过去,端起两个碗,“走吧,拿着你的酒,咱这也算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大过年的就别再闹别扭,给我一个面子,坐一起喝几盅。”
马德全还是让福生拖了过去,这让陈隆毓也大吃一惊,他想不到福生会把他也叫来。两个“老东西”互相看着谁也不说话,福生就示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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