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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之前暂时锁定的五个人就都被排除了,死者并不是这两个村子里的居民。
“如果不是这附近的居民,那凶手就是特意带着尸体到这附近,找了个罕有人迹的树林里焚烧尸体……”秦若男又拉着安长埔到案发现场附近转了一圈,查看过附近的道路情况之后,得出了一个判断,“这样一来,他到这片林子里来的路线,其实应该和咱们昨天赶过来时候走的路线差不多,那天公路平时白天的时候车辆就不算多,晚上就更少,而且如果不从那边走过来的话,就只能从村子那个方向才可能走过来了。或者……”
说着,她又迟疑了一下:“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死者不是这附近村子里的人,但是凶手是?否则为什么要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弃尸和焚烧呢?”
安长埔摇摇头,对秦若男后面的猜测并不十分赞同:“假如这具尸体是被挖了一个深坑掩埋起来,或者丢进河水里之类,我可能都会把作案人的范围首先怀疑到村里人的身上,可是你想,在树林里焚烧尸体,假如不是恰逢降雨,把火给熄灭了,看看周围树木和植被的情况就知道,凶手可一点都没有吝啬汽油,假如那个凶手就是附近村子里的人,不可能不顾及晚上树林里的火光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比较住在这附近的人,对山林火险的警惕性还是比较强的,假如树林被烧起来,附近的民房民居也都逃不开被烧的危险,所以我觉得越是本地人,才越会有所顾忌。”
“你说的对,还是先确定了死者的身份再说吧,要不然想得再多也都是瞎猜。”秦若男觉得安长埔的分析是有道理的,叹了口气,放弃了无谓的推测。
随后的几天里,他们两个人的工作重心就完全放在了对死者身份的确定方面,根据法医对死者骨龄做出的鉴定,这名女性的年纪应该在18到25岁之间,这让安长埔和秦若男的调查范围缩小了不少,却依旧很艰巨。
经过了多日的排查,就在参与排查的人都因为毫无进度而感到灰心的时候,c的一处某派出所忽然打来电话,通知他们说刚刚接到了一通关于人口失踪的报案,报案人是一对中年夫妇,他们称自己今年21岁的女儿失踪多日,并且在民警的盘问下,这对夫妇表示,女儿是接受过隆鼻手术的。
安长埔和秦若男大喜,连忙过去把这对夫妇接到重案组里来,由于女尸被焚烧的面目全非,无法通过辨认来确定,只好让这对有些惶惑的夫妇接受了dna样本的采集。
又等了几日,化验结果显示之前发现的那具女尸与这对夫妇有直接的亲缘关系,符合父母和子女的遗传基因,可以确定就是他们的失踪多日的女儿。
第四章 悲观的完美主义者
在最初被叫到公安局提取dna样本进行对比的时候,那对到派出所报案称女儿失踪多日的中年夫妇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有可能已经成了一具炭黑的焦尸,只当是找人所必须的一个环节,没有过多的询问,更没有任何的怀疑,所以在dna结果得出来之后,他们被通知到公安局来的时候,还依旧是一副满怀希望和期盼的样子。
根据之前所提供的个人信息,这对夫妻都不是c市本地人,丈夫名叫张学义,妻子名叫邓柳,两个人都是与c市相距不远的另外一个地级市的普通企业职工,女儿名叫张俏,今年21周岁,在c市读大学,以往女儿一周会给家里打两三次电话,但是最近一周左右都没有去过电话,张学义和邓柳觉得不放心,就打电话给女儿的手机,发现手机始终是关机状态,打电话到学校寝室里去问,寝室里的同学也说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张俏了,夫妻两个愈发担忧,赶忙请假来了c市,在张俏就读的学校里打听了一圈都没有任何收获之后,无奈的选择了去学校附近的派出所报警。
当得知他们的女儿已经命丧黄泉,并且还在死后遭人焚尸的消息,邓柳因为承受不住打击,当场昏厥过去,安长埔和秦若男手忙脚乱的帮忙把她抬到会客室,让她躺在沙发上休息,又叫了别的同事在一旁陪同照料着,这才腾出精力来和死者张俏的父亲张学义聊一聊张俏生前的事情。
张学义对女儿的事情了解并不算太多,一方面是作为父亲,性别的差异让女儿不愿意把一些太私密的事情告诉他,另一方面,和邓柳相比,张学义平日里的工作也比较繁忙,女儿从初中开始住校。只在周末的时候回家,上了大学之后更是寒暑假才会回家去,父女二人相处的时间颇为有限。
张学义提出想要去看看女儿的遗体,但出于张俏尸体惨不忍睹的状态,以及法医那边仍在紧张进行的检查,安长埔起初并没有满足他的这一要求,最后在张学义的再三坚持下,选择了给他看了几张现场拍摄的照片,尽管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到照片之后。张学义还是无法抑制的弯下身子干呕起来,等他停止干呕的时候,眼圈泛红。两只眼睛里盈满了泪水。
“这是那个遭天谴的对我闺女下了这种毒手!我们张家世世代代老老实实的做人,从来不惹是生非,我闺女年纪才那么小,咋就遇到这种事儿啊!”他把照片抛在一旁,双手掩面。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痛苦,呜咽起来。
安长埔和秦若男看他这副样子也觉得十分难过,在一旁尽力安慰了几句,心里都很清楚,此时此刻,任何安慰的话都不可能对这位沉浸在丧女之痛的父亲起到任何帮助作用。
哭了一会儿。张学义终于渐渐地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用两只手在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深吸了几口气来平复情绪。用沙哑并且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开口对安长埔和秦若男说:“你们该问什么就问,我知道的就告诉你们,不知道的回头我再去问孩子她妈,然后告诉你们,你们就别直接和孩子她妈问了。也别给她看刚才我看的那些照片,甭管她怎么求你们。你们都千万别给她看,她心脏不好,我怕她受不了……闺女都已经没了,要是孩子她妈也跟着一起走,那我一个人活不活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跟我们说说你女儿张俏生前的性格,交友情况,以及她最近的状态吧!”秦若男看张学义难过成那个样子,再想想还虚弱的躺在会客室沙发上的邓柳,心里也觉得很难过,可是不管怎么难过,该问清楚的问题还是不能省略,比较事到如今,人死不能复生,唯有抓到真凶,使其接受法律的严惩,这样才能够告慰逝者的亲人。
“说心里话,”张学义两只手又胡乱的在脸上抹了几把,红着眼睛说,“假如今天你们跟我说,说我们家俏俏死了,我可能第一反应会以为她是自杀的,如果我闺女真的死自杀死的,我也难过,也痛苦,但是比现在这样的结果肯定能容易接受不少。”
“张俏有自杀倾向?”没想到张学义会说出这样的话,安长埔有些惊讶。
张学义点点头:“我这个人文化程度不算高,孩子她妈和我也是半斤八两,在教育孩子这方面,除了督促她学习做作业,除了尽量多赚点钱让孩子读好学校,吃的用的别比其他人家的孩子差太多之外,我们能做的也没有更多了,什么对孩子进行心理辅导那些都一窍不通。我闺女俏俏之前闹过一次自杀,是她上初中的时候,趁着我们不在家,把孩子她妈托人买的一瓶安眠药都给吃了,好在发现的早,送去医院洗胃,所以才没事的,等孩子缓过来了,我们也问过她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结果闺女说,因为和班级里的一个女生吵架,那个女生骂了她一句很难听的话,她心里就接受不了,越想越难受,就一个人在家里吃药了至尊农民工。”
一个初中女生,仅仅因为和同班女同学的一次口角,就一个人在家里偷偷的吃了安眠药企图自杀,这样的心理承受能力让安长埔和秦若男都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后来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开家长会之后,我被闺女的班主任留下了,老师跟我说,让我们在家里的时候多注意孩子的思想活动,说是学校之前给学生做了一次什么心理测试,结果我闺女被认为是过度完美主义,还有很严重的悲观情绪,老师说让我们平时对孩子加强什么疏导,我俩也不懂该怎么做,就尽量多关心她,怕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一个人藏在心里,闺女被我们弄得还很烦,”张学义重重的叹了口气,“反正这些年里头,她前前后后的也嚷嚷过几次想自杀,说不想活了什么的,我和她妈就尽量劝,怎么能让她高兴就怎么来,一直也没出什么事,哪能想,最后居然落了这么个结果!”
“那张俏平时的交友情况怎么样?”秦若男问,其实心里头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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