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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的好近好近,近到只要空气推动他们,他们就会吻上。
依红妆被熏湿的长睫微抖,她的睫毛太长了,扫到了夜元澈的眼睑上,他只觉得痒痒的,不止是眼睑痒,心窝也痒。
心痒难耐,就是这个词儿吧。
那一刻,她很怕他吻自己,于是,慌忙推开他,夜元澈淡笑,重新倚在木桶的边缘,展开手臂,丢下两个字:“擦背。”
时辰过的如此之慢。
依红妆争取不让自己看他的下。面,但是水是清澈的,余光总是会不经意的扫到一些。
她恨不得将他木桌上的墨汁全倒进去。
“公子,擦好了。”依红妆总算完成了使命,煎熬啊,真是煎熬啊。
鸦雀无声。
“公子……”依红妆又叫了一遍,还是没有声音。
她望去,夜元澈泛出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
睡着了好,睡着了好啊。
依红妆退了出去。
而就在她离开后,夜元澈的眸子缓缓睁开,方才她给自己擦背的时候,趁她不注意,他仿佛看到了依红妆的耳垂儿上有个洞。
他疑惑了,一个男子怎会有耳洞呢?
莫非是……
当然,他只是猜测,因为他还需要证实。
木桶的水凉了,泡着不舒服,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干脆起来,夜元澈自己用面巾慢悠悠的擦身子,没有小公公侍候真是十分不畅快,光着两个脚丫子下了地,地上被他浸的一个脚印连着一个脚印的。
屋子里也潮气满天。
他裹上中衣坐在长塌上等着依红妆前来收拾收拾残局,可谁知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也不见她的身影。
算了。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在一切收拾妥当后,苏青山也终于懒洋洋的起来了,他打着哈欠吃着凉透的小笼包:“公子,这是谁给我买的?”
夜元澈没答他,冷冰冰的说了一句:“你一千年以后再睡醒多好。”
苏青山稀里糊涂的书呆子模样不懂什么意思,夜元澈看他那副德行气不打一处来,干脆来了个更狠的:“该给凝香寻一个聪明的人。”
一听这话儿,苏青山可就不淡定了,吞下小笼包,巴结到夜元澈跟前:“公子,有话好好说。”
有话好好说的代价就是承包了所有的活儿,扫地,打水,洗碗,活活成了一老妈子,苏青山叹气,公子想护短直说啊。
依红妆乐的清闲,抱着大脚板在地上画画。
虽然她不识字,但是却喜欢画画,画的也算是可以,最起码能看出来大概是个什么形状。
拿着小树杈在一片空白的泥地上涂涂画画,大脚板做她的模子。
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小尾巴卷起,优雅的不要不要的。
“坐好了别动弹啊,乖啊。”依红妆叼了一片树叶,在地上画大脚板的模样。
圆圆的小脑袋,大大的脸盘子。
两个像水饺似的小耳朵立立着,肥硕的大爪子扒在土地上。
小尾巴卷起了一个弧度,在风中得瑟的摆动。
依红妆顽皮的趴在地上画,一点儿都没有大人的样子,看起来颇为童真,美好。
将大脚板大概的形状画了出来,依红妆满意的叼着树枝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殊不知,夜元澈正站在她的身后,安静的看着她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