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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那么多事,短短一天的时间,我们却好像经历了一辈子那么久。
“六哥哥,”我抚上他的脸,他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搂的我更紧,喃喃道:“雅儿,我的雅儿。”
他急切的寻找我的唇,我慌乱的闪躲,他眼神迅速黯淡下来,那些发生在我们身上甜美的,心酸的,痛苦的,惆怅的回忆毫无征兆的浮上心头,那些我曾经发誓要彻底遗忘的片断仍是我难以磨灭的记忆。
我不再挣扎,慢慢闭上双眼,当他温热的唇压在我唇上的刹那,我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苦涩和幸福纠结在一起,眼泪缓缓滑落。
感觉他的手指在我脸上婆娑,我睁眼,撞入他忧郁迷离的明眸,心顿时像被刀剜过似的疼痛。
“别哭,”他从怀中掏出帕子为我拭泪,“我不该轻薄于你,我,没有这个资格。”
我接过帕子默默的抹眼泪,抬眼间呆立当场,这,还是当初的那块帕子,白底兰花,边角上绣着我的名字。我哽咽道:“六哥哥,你……还放在身上。”
“是,”他哑哑道:“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仿佛有一只利爪在我心上捣着,挠着,很快就支离破碎了。
我哭倒在他怀里,心中是阵阵的钝痛,良久,我泪眼朦胧的抬头,他朝我轻轻摇头,眼里满是伤痛。
我抬手擦泪,衣袖上的斑斑血迹让我突然醒悟到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我蓦然推开了傅恒,转身就走。
“雅儿,你还是要去寻他?”这次他没有再拉住我,而是跟在我身后轻声的问道。
“是的,纪昀是为救我才受的伤,说什么我都不会丢下他一人。”我斩钉截铁的回答,无半分迟疑。
“他是自己离开的,”傅恒幽幽的叹了口气,“不必担心。”
“你亲眼看到他离去?”我哑了半日才平平问道。
“不错。”
我气的七窍生烟,几乎失去理智,我怒道:“你既然看见他离开,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他伤的有多重?他一个人怎么回去?”我再也不看他,发足狂奔。
“雅儿,你听我说,”傅恒牵马急急的赶了上来,试图抓住我,我捂住耳朵,跑的更快,“我不听。”我只想找到纪昀,我摇尽快确认他没事我才可以安心。
“雅儿,”慌乱中,他抱住了我,“我送你回去,这里太危险了。”
我恨恨的摇头,他既然知道此地不安全,又怎能让纪昀一人离开。“我不要你送,”我甩开他伸过来的手。
他不管不顾的抱我上马,将我固定到他胸前,下巴抵在我的发间,轻拉缰绳。我挣扎了几下挣脱不了,也只能由得他了。
“雅儿,抓你的人是怎生模样?你们又是怎么被擒的?”沉默半晌后,傅恒突然问道。
我刚想将事实全盘托出,转念一想,又把已到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如风为了我夜闯傅府,他和六哥哥已是誓同水火,妙应寺也好,眠月楼也好,不管我泄漏了哪个对如风而言俱是灭顶之灾。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穆如风对不对?”傅恒冰冷的言语打断了我的沉思,“不是,”我下意识的回道:“不是他,如风哥哥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自始自终,如风都没有出面,更何况我根本不相信与我情同兄妹的如风会残忍到要杀害我和纪昀。
“雅儿,告诉我他在哪里。”傅恒僵硬的态度让我难以适从,这已经是今天他第二次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
我紧咬下唇,忽哀求道:“六哥哥,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他叹气,手指在我脑门上停留稍许,方道:“雅儿,你是要我放过他是吗?”
我点点头,满怀希望的看着他。只要六哥哥能够应允,往后如风就不必东躲西藏了。
可惜我的想法还是天真了点,他竟一口回绝道:“其他事都可以,唯独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如风哥哥是一时冲动才会闯入傅府和你动手,你也仅是伤到皮肉,为什么就不能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呢?”我不解,只觉得他在这件事上面未免过于心胸狭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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