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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大哈道:“你妈不是说过不下灵鹫山的吗?”
上官宝珠笑道:“她想得到公孙奇那两大毒功,说过的话也可以收回的。我看你的师父也会来呢。”
麻大哈道:“我的师父和你的师父各怀心病,这次咱们是各自奉命来打听公孙奇的下落的,假如将来他们自己来找,说不定还会因为要抢夺那两大毒功,翻起脸来呢。”
上官宝珠笑道:“但他们却想不到咱们是早已串通好了,竟会结伴同来。你放心,我会劝我妈的。”
武士敦听了他们的谈话,已知道了一个大概。听来上官宝珠的母亲乃是麻大哈师父猛鹫上人的师姐。他们到这天狼岭来要我的“那两个老家伙”,一定是太乙和柳元甲无疑。
上官宝珠问道:“狼牙峰上那间石屋,住的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远远避开?你怎知道那两个老家伙不会藏在里面?”
麻大哈道:“石屋里的人是丐帮的鲁长老,一来他早已不过间丐帮的事务,咱们无谓惹他;二来他毕竟是我的长辈,你知道我和丐帮已经结了仇,何苦跑会见他?咱们两人虽然未必怕他,却也没把握胜他。他既然与世无争,撩拨他作甚?”
上官宝珠道:“哦,原来是丐帮的鲁长老。这么说来,太乙和柳元甲是不会躲在他那儿的了。”
武士敦心里想道:“原来鲁师叔就是在狼牙峰上,倒省得我多费力到各处峰头寻找了。”
心念未已,忽听得麻大哈喝道:“什么人鬼鬼祟崇地躲在林予里?滚出来!”
武士敦吃了一惊,只当是已给他发觉,颇觉奇怪。因为他们藏得很好,距离又远,以麻大哈的本领而论,是不应该发现他们的。
麻大哈话犹未了,只听得一个人哈哈大笑,从清溪旁边的树林里走出来。这个人头带凤帽,脚蹬马靴,披着白狐裘,看装束是个蒙古武士。武士敦这才知道麻大哈并没有发现他们,而是发现此人。
上官宝珠刚刚浮出水面,仰起头来和麻大哈说话。那蒙古武士突然来到,上官宝珠又羞又恼,喝道:“狂徒敢尔!大哥,快把衣裳给我!”
那蒙古武土走近两步,哈哈笑道:“温泉水滑洗凝脂。哈哈,好一个天仙似的美人儿,好一幅清溪出浴的画图!”武林天骄在赫连清云耳边悄声笑道:“想不到这个相貌粗鲁的蒙古武士,居然还会念一句唐诗。”赫连清云道:“啼,蒙古鞑子欺侮女人,你还好笑呢!还不快去帮她?”武士敦道:“麻大哈的武功下弱,蒙占武士未必斗得过他,”武林天骄笑道:“那女于还未穿好衣裳,咱们怎好现在过去?而且人家是灵山派南支掌门的女儿,也不见得就非要咱们帮忙不可。”云紫烟道:“不错,且让他们先斗一斗,斗不赢咱们再过去也还不迟。”要知云紫烟曾受过上官宝珠的暗算,害得她病了一场。虽说云紫烟看在蓬莱魔女的份上,可以不再计较旧仇。但她也不想马上就去向上官宝珠讨好。
他们在这里小声谈论,那一边麻大哈已是七窍生烟,怒火大发。“嗖”地拔起铁杖,上官宝珠的衣裳放在山溪旁边的一块石头上,他先把上官宝珠的衣裳一挑,叫道:“师妹,接着!”随即一杖向那蒙古武士迎头痛击。
上官宝珠露出个头,伸双臂接了衣裳,她当然不敢上岸穿衣,只好潜入水中,借芦苇作为屏障,偷偷穿上衣裳。
麻大哈怒极气极,那一杖迎头击下,用尽了浑身气力。蒙古武土哈哈一笑,说道:“想不到你这小子居然有两下于,这一杖的力道倒也不弱。是丐帮的伏魔杖法么?”麻大哈的父亲朱丹鹤本是金人,换了汉人的名字混入丐帮,做到丐帮长老的。麻大哈所使的这一招,正是他父亲私自传给他的,伏魔杖法中的一招杀手。
说时迟,那时快,蒙古武士话犹未了,麻大哈的铁杖疾击下来,距离他的天灵盖已是不到五寸。那蒙古武士居然并不问避,也不亮出兵器招架,空着双手,就迎上去。这一下连武上敦也大感意外。要知伏魔杖法乃是丐帮的镇帮三大武功之一,杖法刚猛绝伦,以武士敦的功力,也未必就敢空手接麻大哈的一杖。想不到这蒙古武士屠然如此大胆。
只见那蒙古武土一掌斜掠,拿捏时候,妙到毫巅,掌缘与铁杖一触,轻轻一带,铁杖已是歪过一边。原来他用的是上乘的“卸”字诀,四两之力能拨千斤。借力打力的功夫,武林的一流高手都是会的。但难就难在时间掌握得恰到好处,否则对付这样刚猛的伏魔杖法,差之毫厘,就要被打得头破血流了。这蒙古武士把“卸”字诀运用得如此神妙,武士敦也自愧不如,几乎赞出声来。
武士敦这才知道蒙古武土是一流高手,他最初以为麻大哈武动不弱,未必会输给这蒙古武士,如今也方始知道这估计乃是错误的了。但因麻大哈曾与父亲串同,偷窃丐帮的机密,而且又是主国的御林军官。虽说他们父子的阴谋早已给丐帮发现,麻大哈窃取的机密,对丐帮实际并无多大影响,但也毕竟是丐帮的对头。武士敦心想:“让这厮吃点苦头也好。”
不料这蒙古武士的手段竟是十分狠辣,麻大哈吃的不仅是二点点苦头而已,几乎给他取了性命。只见这蒙古武土双掌齐飞,一掌拨开了麻大哈的杖头,一个迈步欺身,另一掌就向铁杖中间斩下。
麻大哈使的这一招伏魔杖法的杀手,乃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被蒙古武士以上乘的“卸”字诀把他的铁杖带过一边,身躯的重心已是不稳,再给他在铁杖中间一击,麻大哈虎口迸裂,铁杖登时“当啷”坠地。说时迟,那时快,这蒙古武士闪电般的双臂一伸,连武士敦都还未曾看得怎么清楚,麻大哈已是像一只小鸡似的,给他抓了起来。
本来武士敦看了他们交手一招之后,已经知道麻大哈不是这蒙古武士的对手的了。但麻大哈输得这么快,却也还是武土敦始料之所不及。原来蒙古人最擅长摔角之技,这个武土尤其是个中翘楚。故此一到近身肉搏,麻大哈仅是照面一招,便给对方举起。
上官宝珠在水底穿衣,自然要慢一些,一见麻大哈遇险,匆忙扣上钮扣,穿着湿漉漉的衣裳便跳上岸来。此时麻大哈已被那蒙古武士抓在乎中了。
上官宝珠的暗器囊湿了水,但暗器却还可用,当下取出一件暗器,把手一扬,喝声:“照打!”蒙古武土把麻大哈举起,挡在面前,哈哈笑道:“你打!”
不料上官宝珠的暗器手法十分怪异,她打出的是一枚“九子连环子母弹”,母掸是酒杯大的一个圆球,在离开麻大哈身前三尺之处突然爆裂,九枚铁莲子升高尺余,飞过蒙古武士的头顶,忽地拐弯打了回来。西南苗民猎兽有一种特殊的器具叫做“回旋器”,或称“飞去来器”,打出去又可以飞回来,还可以拐弯打中目的物的。灵山派这子母弹的打法,便是从西南苗民的“回旋器”学来,但加以改进之后,则是比“回旋器”厉害得多了。九枚铁莲子拐弯打了回来,每一枚铁莲子都是打向蒙古武士背后的致命穴道。这么一来,决不会伤着麻大哈,而对蒙古武士则有极大的威胁。
蒙古武士不料她有此一着,他知道灵山派的暗器都是淬过剧毒的。饶是他内功深厚,也不敢让有毒的暗器打着他的穴道。
上官宝珠九枚铁莲子拐了个弯,从他背后打来,蒙古武士听风辨器,情知躲口不开,无可奈何,只得放松了麻大哈,好腾出手来抵挡。
可是这蒙古武士心狠手辣,虽然是在无可奈何的情形之下迫得放开麻大哈,却仍然要令他吃个大大的苦头。只听得他大喝一声:“去!”把麻大哈高高举起,作了个旋风急舞,竟然把他抛进了那灼热的喷泉之中。
蒙古武士抛开了麻大哈,头也不回,立即便是反手一掌,掌风呼呼,九枚铁莲子全部都给他击落。
上官宝珠这一惊非同小可,心里想道:“麻大哈不知是否给点了穴道,倘若他动弹不得,抛进了这灼热的喷泉,焉能还有命在?”连忙朝那喷泉跑去,叫道:“麻大哥,麻大哥!”此时她已知道这蒙古武士的本领远胜于她,唯一的希望就是麻大哈没有受伤,他们二人联手,或者还有取胜的机会。
蒙古武士哈哈大笑,说道:“小娘子,你这麻大哥才不惊人,貌不出众,有什么好?不如跟了我吧!”笑声中身形一晃,拦住上官宝珠的去路,一抓就向她抓下。
上官宝珠斥道:“滚开!”只听得“唰”的一声,蒙古武士着了她的一鞭。原来她早就把软鞭卷作一团,握在乎心,此时突然抖开,一鞭打下,快如闪电。蒙古武士冷不及防,着了她的道儿。侥是他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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