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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第2页）

我有些歉疚。又想起个问题：“那么路左使是一厢情愿？”

眠柳表情有点不自然：“你别乱猜了。你先等着，我出去找找门主，一下午饿着，可有得他受的。”

眠柳急匆匆地走了。

我想起刚才眠柳一脸不自然的样子，再仔细回想着昨日的情形，终于明白自己犯了个天雷大错误。

我“啊”地大叫一声，扑到床上，我怎么这么乌龙啊！

晚饭后眠柳才回来。

我看着她一直笑。眠柳被我笑得毛骨悚然的，忍不住问我：“红叶，你在笑什么？”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我捏着下巴看她：“我知道那个英俊潇洒的路左使，原来喜欢的是你！”

眠柳无语地看着我。

我笑道：“眠柳姐，你真有魅力，那个左使长得那么帅，地位又高……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眠柳扑过来抓我：“你这小蹄子，气完了门主又来气我，看我不把你这小嘴缝住！”

我哈哈大笑着躲开她的扑杀：“你别不承认了，男才女貌，郎情妾意的，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眠柳瞪了我一眼，脸都红了：“不跟你说了！门主在书房忙着呢，你还不快过去侍候。这回再惹他生气，我可不再帮你了。”

我连连点头，笑嘻嘻地走了。

我乖乖地在书房里侍候着。一晚上，水仙一直蹙眉忙着自己的事情，理都没理过我。

我鼓了无数次勇气，终于开口：“门主……我……”

水仙头都没抬：“你怎么了？”

我结结巴巴道：“我……我错了。”

水仙在砚台里蘸了点墨，斜我一眼：“你哪里错了？”

我小声道：“我不该误会门主是断袖，眠柳姐都训过我了。虽说断袖其实也没什么，但是我那样乱点鸳鸯谱，总归是不对。”

水仙握笔的右手关节发白，左手紧紧抵着胃部，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又不理我了。

我看着他莹白的侧脸，心里有些烦躁。我都这样低声下气了，他还是不肯原谅我，我有点怒了。我开始问自己，要尽守本份，真的有那么容易吗？

水仙这两日，三番五次地找我茬，我就根本做不到心平气和。表面可以作出一副惟命是从的样子，我心里却不知道有多气愤。唉，我终究还是抛不开以往随心所欲的性格，真不是当丫环的料。

夜深了，水仙还不睡，在书房里奋笔疾书。

我困极了，机械地抓着墨棒在砚台里磨墨。

水仙搁下笔，偏头看我。我一个激灵，立即止住呵欠，睁大眼睛看着他。

水仙叹了口气：“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眨了眨眼。

水仙接着道：“我往常总会想，你在暮云忱书房内侍候，究竟是个怎样的情形。”

我恭恭敬敬地保持沉默。

水仙突然伸出手，我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往后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