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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香味（第2页）

&esp;&esp;余小鱼同情地点点头，“不好意思啊。”

&esp;&esp;然后对身旁做了个“你看对吧”的手势。

&esp;&esp;她看着窗外的车流，双手枕着后脑勺：“我先自己找工作，至少等到下个月，让公司把社保交掉我再跑。找不到我就让你帮忙。”

&esp;&esp;江潜揉了揉她的脑袋。

&esp;&esp;小姑娘一直挺要强。

&esp;&esp;三年前如果没出事，她现在应该悠悠闲闲地在外企工作吧？

&esp;&esp;“要是他们再欺负你，就跟我说。”

&esp;&esp;“哎呀，江老师你不要担心，我既然干不长，就不会跟他们虚与委蛇，忍气吞声。叫他们看不起社畜打工人！”

&esp;&esp;

&esp;&esp;这几天过得甚是煎熬，每天上班，余小鱼都会遭到意料之外的训斥，比如问她为什么没有约电话会议，为什么没有总结日报，为什么没有监督组里实习生的进度……

&esp;&esp;她破罐子破摔，把能做的做完，其余就不管了，一到八点拎包走人。连续五天之后，领导找她谈了次话，大意是认为她工作态度有问题，需要好好反省。

&esp;&esp;周日组里没人休息，余小鱼也加了一天班写报告，第二天中午吃饭前，她随手丢了张名片在桌上，旁边用笔压了张草稿纸，记着几行字。

&esp;&esp;这天领导就没有再找她的茬。

&esp;&esp;下班时同事们还在电脑前狂敲报告，她拈起桌上的名片，放回包里，走进无人的电梯，嘴角露出苦笑。

&esp;&esp;领导消息灵通，以为她找到了下家，很快就会走，实际上她是在唱空城计，到目前为止还没接到任何面试通知。

&esp;&esp;名片是上次去七森会所吃饭，芳甸资本的宋总给她的。她当时在恒中的路演上讲了十分钟ppt，发挥不错，引起了他注意，不过那次饭局后两人没再联系过。

&esp;&esp;回到公寓，余小鱼打电话给楚晏。

&esp;&esp;“我们公司的岗位？我帮你问问啊。不过你得先有个心理准备，现在vc、pe社招，都要求研究生学历以上，另外你工作两年，经验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涨薪幅度可能不大。要不你直接加宋总微信，微信号就是手机号。”

&esp;&esp;余小鱼用肩膀夹着电话，打开冰箱，眼睛一亮——里面除了几瓶酒，还整整齐齐放着一列小甜品，有拿破仑蛋糕、海盐芝士、抹茶大福、芒果瑞士卷，五彩缤纷的。

&esp;&esp;她的心情瞬间好了，拿出一个小蛋糕放到桌上，美滋滋地用勺子挖了一块，“那我就直接联系宋总了。你跟我讲单位福利不错，不是骗人的吧？”

&esp;&esp;“骗你干嘛，我们工作强度比其他pe小多了，成立初期合伙人投的项目收益就够我们吃好几年。”

&esp;&esp;“你们合伙人是哪几位？”

&esp;&esp;楚晏也不清楚，“我也没见全过，大佬都很低调的。”

&esp;&esp;挂了电话，她边吃边开电脑修改简历，然后去芳甸资本的公众号看了一下投资项目，紧接着就加宋总微信。宋总正好有时间，两人寒暄几句进入正题，余小鱼问他公司招不招人。

&esp;&esp;“有个研究员几天前刚交辞职信，你要是感兴趣，我安排你去那个组面试？是做奢侈品的。”

&esp;&esp;说实话，余小鱼对这个领域一窍不通，但找工作的要义就在于装得底气十足，就当是刷经验。她谢过宋总，把简历发过去，就等通知了。

&esp;&esp;可能是老天爷看她这两周在公司过得太不顺心，接下来的几天异常顺利。

&esp;&esp;奢侈品组的经理去过henz的路演，对她有印象，态度很客气，经过两天内三轮面试，几个高层都点了头，让hr来跟她谈薪资。

&esp;&esp;余小鱼这时才想起这个问题——她压根不会谈这个，楚晏也只跟她说了大致的范围。

&esp;&esp;她打开芳甸资本的官网，试图在招聘版块上搜寻薪酬信息，然而徒劳无功，昏昏欲睡地点进公司介绍的页面，余光扫到一个“江”字，下意识停了半秒。

&esp;&esp;原来是《春江花月夜》里的诗句，“江流宛转绕芳甸”，取后两字作公司名。

&esp;&esp;还整得挺文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