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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里的事情,我可能不太清楚了。反正我在纺织系统那会儿,上边的领导来了,可都是老老实实的,谁敢当着上级领导的面来虚的。像你一个堂堂的地委书记,到下边检查工作,还有什么人敢当面弄虚作假、顶风作案?”李高成觉得自己好像不由自主地被杨诚话里那种气势渐渐卷了进去。
“你知道他们胆子能大到什么程度?”杨诚一提起这件事来,好像依然是满腔的愤怒。“就在那个县里的招待所,在我们那个吃饭的房间里,有县委书记县长陪着,四个人吃的确实是四菜一汤。然而我的那十几个随从人员,包括县里的那些干部,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也就是在我的隔壁,连说话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几乎只是一墙之隔,就是在这样近的地方,他们吃的便是山珍海味、大鱼大肉,啤酒白酒摆得满桌子都是!你说他们怎么就敢!后来我的秘书才告诉我,他们说了,哪儿的领导都一样。文件下来一阵风,都只是做做样子,该怎么干还照样怎么干。当领导的其实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见也当没看见,所以下边的人也就什么也不怕。你说这叫什么话!无非就是说,你们当领导的爱装孙子那就装去吧!就看着爷们好好吃吧!于是就这么像打发傻子一样,把你们几个当主要领导的放在一起,给你们个四菜一汤,简直就像耍猴一样!一个领导要是当到这份上,想想这有多可悲!所有的领导干部们要是都成了这样,那岂不是彻底完了!”
“噢,我想起来了。”李高成瞅着杨诚义愤填膺的样子,突然回忆起了什么:“那一年因为吃喝问题一下子撤了两个县委书记的职,那件事原来就是你干的?”
“其实像这类的事情有很多,我刚当了地委书记时,采取了许多措施,严禁逢年过节给干部送礼和那种变相的送礼。我当时给地委的秘书和警卫都一再地讲,谁要是提着礼品到我家,就不要让他进来。结果怎么样?确实没人敢给我送了,不是为了工作只是为了拉关系的人也确实来的少了。但过了好些时候我才知道,下边的有些人为了能见到我,把礼都送到我的秘书和警卫那儿去了!你说你身边的人都敢这么干,远离你的人要是变坏了,那又会怎么样?看得到他们吗?又管得住他们吗?”
李高成慢慢地品着杨诚这些话里的味道,他也渐渐意识到杨诚把他叫到家里来,肯定是有什么话要同他说。他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听着、吃着、喝着。
“老李呀,有时候我就一个人想呀想呀,咱们这一代领导身上的担子实在是太沉太沉了。真正风光的事情,一件也没轮着咱们;等到问题都来了的时候,又一件一件地全顶在了咱们头上,咱们能承受得了吗?”杨诚的话好像是在发牢骚,又好像是在指责什么,“像咱们的那些前辈们,都是枪林弹雨里过来的,他们那会儿领导的老百姓,又都是旧社会过来的老百姓。而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呀,连咱们的孩子也动不动就冷嘲热讽:都要21世纪了,你们还搬什么老黄历!有时候我越想越觉得有些可怕,像我们这些领导究竟靠什么来执掌这江山?究竟靠什么?比如说,一百个干部里头,有五个出了问题,我们该怎么办?有十个出了问题又该怎么办?有二十个、三十个呢?我们顶得住吗?我们又防得住吗?对那些有问题的干部,我们敢不敢管?管得了管不了?我们敢不敢查?我们又能不能查得出来?等查出来我们又敢不敢处理?能不能处理得了?我们有这个能力吗?有这个魄力吗?还有,我们真正拥有这个权力吗?最最关键的是,当国家的利益、党的利益与个人的利益同时摆在我们面前时,我们到底会作出怎样的选择?尤其是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当你选择党和国家的利益时,将有可能要损害到你个人的利益,甚至会损害到你的位置和权力,在这种情况下,你又会怎么办?”
虽然李高成不知道杨诚的这些话都在暗示着什么,然而却深深地打动了他的心。像杨诚说的这些,自己又何尝没有经历过!自从进了这个市政府的大门,违心的事情曾遇到过多少!杨诚说的这些,其实我们每个人几乎时时都在遇到,但又有几个人真正这样去想过?当绝对的服从和党的根本利益发生冲突时,一个真正的共产党人究竟该怎样去做?你自己呢?又会怎样去做?
杨诚这时把两人的酒杯拿到一起,全都斟满了,然后用双手把李高成的递过来,满面通红,却又是一脸真诚地对李高成说:
“老李,这杯酒是我敬你的。我来了这一年多,亏了有你的支持,咱们才会合作得这么好,咱们的班子才会这么团结。要让我说,这真是不容易。说实话,来的时候,我还真怕你给我闹别扭。因为人们都说了,这个市委书记本来应该是你的。今天我这么说话,也许不符合组织原则,但这都是我的心里话。虚虚套套的话我就不说了,能跟你这样的人搭班子,真是我的运气!”
“……杨诚,你看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见杨诚这样,李高成反倒不知该说什么了,“光我一个人好,咱们的班子能合作得这么好么?你这么说话,岂不是太见外了?”
“这都是我的心里话,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从来不会随随便便地去夸一个人。我清楚,你是一个干实事的人,从来不会在人背后鼓捣什么。你对人不设防、不猜忌,又是个直性子,有啥说啥,从来对事不对人。这是大伙对你一致的评价,也正是我对你敬重的地方。今天没有别的,就为了这个,为了咱们以后的合作,咱们就都干了它!”杨诚说完,也不管李高成喝不喝,自己一仰脖子咕咚一声已喝得干干净净。
李高成见状,二话没说,端起杯子也一口喝干。
酒喝到此时,两人已是无话不谈了。李高成虽然喝得多了些,但脑子里却始终非常清醒。杨诚今天这是怎么了?拿出茅台来,像是有满腹心事似的,让两个人都喝到这份上?是因为今天的常委会吗?是因为刚才省委副书记严阵的那个电话吗?或者是因为还有什么别的话要同我说吗?或者,是因为上午的那番谈话,觉得自己的一些话说得过头了,所以特地来表示一下自己的真实心情以及自己的歉意吗?
不像,杨诚不是这样的人,也不会是这样的性格。杨诚今天之所以能表现得这样感伤而又沉重,以致有好多话憋在肚里半天也说不出来,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那会是什么呢?杨诚究竟想给他说什么呢?
“杨书记,你肯定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吧?”李高成单刀直入,直接发问了,“我清楚,你今天把我请了来,绝不是只想让我尝尝你家的陈年老酒。”
杨诚沉默了好一阵子,然后怔怔地看着李高成说道:
“老李,我以前好几次对你说过,像中纺的问题,解决得好解决得不好,关键是在你身上。现在看来,我这话说的实在有点太自私了。”
“我可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李高成没想到杨诚会这样说话。
“这不是你的感觉,而是我的感觉。”杨诚非常诚恳地说道,“老李,我还一再地给你说过,中纺的问题,再大也没什么可怕,怕就怕中纺的问题只是冰山一角。这话我不知道你琢磨过没有,因为有些话我不想也觉得不能给你说透。可这会儿我想过来了,尤其是刚才开常委会时接到了严阵书记的电话,我觉得在这种时候,我必须把一些话给你讲清楚。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蒙在鼓里,却又道貌岸然、冠冕堂皇地对你说,这件事就看你怎么办了。如果要这样,那就太不道德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个书记,一把手是我,不管是多大的事情,主要的责任都应该由我来负。”
“是不是你已经发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了?”李高成再次被眼前的这种气氛卷裹了进去,他禁不住地问道。
“老李,中纺的几个职工代表今天送来的那些材料,你是不是都认真地看过了?”杨诚一边斟酒,一边出人意料地这么问了一句。
“大致看了一遍,基本意思都清楚。”李高成认为自己还是很认真地看了。
“我不是指那个要求查处问题的请愿书,而是那个‘新潮’公司的帐目清单。”
“一样,大致看了一遍。没想到中纺的第三产业竟会有那么多的公司和那么大的摊子,呃,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这里头的问题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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