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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咯噔一下,道:“你的意思,那司机已经死了?”老妖婆道:“虽然不确定,但是八九不离十,走吧,去那树林中,走不远,就应该能看见了。”
我们从后备箱里掏出在路上买的手电,除了老妖婆和癞皮狗一人一个,刚下来的雪,现在的雪下的如此大,踩上去,都能听见咯吱咯吱的动静了,手电光下那树裹着一层白,我有些晦气的想到,像是穿着丧服。
没走几步,我肩膀上的小虫子就兴奋了起来,顺着我的脖子钻到我的头发上,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我们现在已经是钻到了树林当中,这林子可真是密,树几乎是一颗挨着一颗的,我们现在穿着棉衣,都不好在里面走。
我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心沉到了谷底,难道还真的跟老妖婆说的一样,凶多吉少了?
在往前走,我拿着手电往前面一晃,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好像是看见密林深处有一个红彤彤的东西,赶尸匠这时候飘忽的道:“有血的味道。”
哎,看来不是我闻错了。
我重新将手电调了回来,赖皮狗尖声道:“快看,哪里好像是有个红东西。”在我这个手电筒的光芒下,隔着许许多多的数木,后面一个红呼呼的东西若隐若现。
我们几个什么都没说,赶紧朝那挤了过去,但是那老妖婆叹了一口气,刚才司机出来的时候,就说看见了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趴在地面上,而陈捷拍照的时候,同样是拍到了那个红东西,现在见到这红彤彤的玩意,我们就以为是见到了凶手。
越往前走,血腥味越大,我大脑中好像是有段记忆复苏了,好想是在哪里,见过这场面,不对,确切的说,是这味道。
在我闷头往前挤的时候,陈捷一把拉住我,他倒吸着凉气喊道:“你看看,那是什么?”现在我们离的那个东西很近了,那东西也没有飘走,我抬头一看,先是一愣,随机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有些不敢相信,问道旁边的赶尸匠,那,那是什么?
赶尸匠语气森森,加上他本来声音就飘忽,道:“人皮。”我们几个心头上都是压了一块石头,到了那红彤彤的东西面前,我闻着浓郁的血腥味,看着挂在树梢上的那猎猎作响,像是红旗一般的人皮,心里发堵。
在这人皮旁边是一个带着眼睛,胡子拉碴嘴巴怒张的人头,你人头后面,就挂着一张人皮,雪花飘在人皮上,然后混着未曾干涸的血液,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地面上,那薄薄的一层白雪,被血水打湿,血水上,甚至还冒着热气。
红白交间,像是婚庆与葬礼,尖锐的对比,沉重的压着我喘不过气来。
在地面上,那被扒了皮尸体从身子中间豁开,内脏被掏出来,两扇肋骨被打开,胸腹中空荡荡的,就是一滩血。
我说我什么会感觉道熟悉,因为,这跟九爷的死,一样。当时九爷就是被扒皮,内脏掏了出来,然后整齐的放在地上,像是在祭祀,又像是在挑衅。
看着刚才还是鲜活的一条性命,现在居然是被人活剥了挂在树上,就连所谓的全尸都没有留下,我们几个都没有说话,过了半晌,我朝着那树上走去,老妖婆问道我想干吗,我道:“人都死了,不能让他曝尸荒野吧,我把他弄下来,找个地方埋了。”
老妖婆道:“这可不是你的九爷,我说了,这是有人下蛊害他,冲我们示威的,你要是招惹了什么东西,婆婆我可不帮你,我只是帮你们找造畜人,可不想帮你们得罪这蛊人。”
我没有说话,爬到树干上,将那人头还有下面的人皮提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错觉,还是天气本来就阴冷,我拿到那头的时候,感觉像是被什么盯上了一般,浑身打了一个颤。
陈捷想要过来帮忙,我制止了,道:“这东西邪门,玩意要是跟老妖婆说的样,再有什么报应或祸事,还是让我自己承担吧。”
冰天雪地里,我操着老本行,将那尸体的五脏六腑重新塞了进去,至于那皮,我实在是没办法处理了,简单的将皮包在尸体上,然后想着将那尸体给蒙上眼,但是不论我怎么弄,那尸体就是不闭眼。
我道:“这里冰天雪地,不好挖坑埋人,要是找一个山涧土坳之类的,再将他给埋了,你们看行吗?”他们倒是没有说什么,只不过老妖婆冷冷的道:“旁人要是遇见这事,躲都来不及,你小子倒好,还硬是往上贴。”
我白了她一眼,道:“不用你管,对了,你还没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这跟九爷死法一样,难道九爷,也是被这东西给弄死的?”
一边说着,我将那尸体背了起来,示意他们边走边说。
我这是第一次背死人,说不害怕那是扯淡的,幸好周围有人,能跟我说说话,但就算是这样,我也老是感觉自己脖子后面发凉,背上发紧,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还感觉这个司机在向我脖子面吹气。
他的头不老实,我又没有固定,我怕它掉了下去,将那头栽到我的肩膀左边,也就是说,我往左边稍微转头,不用转头,视线的余光就能瞟见这司机怒睁的眼睛,恐惧,不甘,还有一丝道不明的东西在里面。
老妖婆对于这是什么一直不肯多说,只是一个劲的道:“我们被人盯上了,要快走,这司机就是给我们下的宣战书。”
我不明白,我们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就算是宣战,非得要杀一个无辜的人么,这死亡的方式明显不是人力所为,难道真的跟杀死九爷的人有关么,要是真的有关,我们不能快点走,反而该等等他们,为九爷,报仇!
第九章翻车
我承认,自己是有些钻牛角尖,但是我更不理解的是,这些自认为高一人等的会些养鬼之术的人,可以随便害人,可是,你们有什么权利,剥夺另一个人活下去的权利?
我气呼呼的,将司机的尸体放到了车最后一排座位上,然后转过脸来,对着癞皮狗道:“狗哥,你说怎么办?”
癞皮狗看了看旁边的老妖婆道:“老妖婆,你说,该怎么办?”老妖婆道:“咱们明显是被约蛊了,要么,我们就留下来跟他们见个真章,要么,我们就赶紧走。”
她顿了顿,道:“不过就算是留下来,敌在暗我在明,他们也不会给你们讲什么江湖道义,让我们准备好了之后在比划的,所以,我建议,赶紧走。”
我恨恨的说了一句:“这他娘的是谁,会不会跟杀死九爷的人是一伙的?”癞皮狗叹了口气道:“那种方式是种祭祀仪式,苗族供奉大巫蚩尤,蚩尤不是传说是被砍下了头么,他们祭祀的时候,就有种活祭,专门用活人来砍头扒皮祭祀的,所以老九很可能是死于苗族之手,但是跟追我们的这一伙,是同一伙人的可能性不大。”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苗族是供奉古时候传说人物蚩尤的呢,不过一样米养百样人,信仰不同这点倒是没有什么可说的。
癞皮狗说这话的意思我听明白了,走到车上,对他们道:“那咱们就往前赶赶吧,不过现在风雪盖住了道路,我车技又不好,大家一定要小心一点。”
陈捷听见我要开车,咕噜咽了一口吐沫,不过这里没有闹市公路,开车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待到他们都上车,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前面纷纷扬扬的大雪,驱车前进,小虫子似乎很好奇我在干什么,从我头上慢吞吞的爬到方向盘上,爬来爬去,留下一道湿乎乎的痕迹。
车里没人说话,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气氛压抑的吓人,我有了上次闹市开车的经验,在这乡间小路上倒是没有丝毫的压力,比较蛋疼的就是,看不清路,我只能按照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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