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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闻言一窒,他用你我之分,本意就是来反驳江采毅刚才的话,没想到江采毅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过来,反驳了他刚才的话。
“何为道?”江采毅突然大喝道。这一声大喝突如其来,就仿佛一个炸雷,凭空出现在了林逸耳边。
“法术!”被他一声大喝,林逸心神震动,下意识的回答道。
“法术?”江采毅闻言轻笑一声,说道:“法术源于道,道却不是法术。道乃万象,万物生为道,万物无为道,有我为道,无我亦为道;有心为道,无心也为道;我非我,心非心,心非尘,心如尘,尘亦非一物。道,不过就规律罢了。”
林逸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玄妙的论述,一时情不自禁的沉醉其中,此刻他已经完全忘记最开始论道的目的。
见江采毅停住,林逸不禁问道:“道,既为万物,又怎么独独不是法术呢?法术不也是道法的一种吗?”
“这句话问的好。”江采毅目中jīng光一闪,长身而起,道:“道,源本就是万事万物的变化规律,所以说,道生万物。法术源于道,自然也有其变化规律,这个规律亦可称为道。”
林逸奇道:“如此说来,法术亦可为道。那前辈前后的观点岂不相互冲突了吗?”
江采毅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林逸,说道:“既然万物皆有道,又何必拘泥于一呢?道可为一,可为二、可为三,亦可为零!凡事若拘泥于前,又怎可谓之道呢?大道三千,各有其奥妙不同。道原本就是乱七八糟、南辕北辙的东西。它其实只是自我的感受,和旁人如何说并不相干。如果一味的纠结于前,那你的道也将停滞于此,如此,将终难窥的大道。”
“你,懂了吗?”江采毅说完,看着林逸,轻声问道。
林逸闻言,点了一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晚辈听得似懂非懂,按前辈所说,道既然是自我感受,那我认为法术是道,岂不也是对的了?”
“问你!”
“是我问前辈,前辈为何又要问我?”
“我的道非你的道,自然要问你自己。”
林逸闻言一塞,犹不死心的问道:“大道三千,殊途同归,又何来你我之分了?如存在你我之分,有如何直见真如?莫非真如也分你我?”
江采毅大笑道:“我的回答,可是你的疑问?”
林逸闻言顿时语噻,如果他回答是,那无论他说的是对还是错,也都是他要的答案。如果他回答不是,那么又何必去问。江采毅这句反问,恰好巧妙解释了你我之分。
“你也算是一个妙人。”江采毅颇有兴趣的打量了林逸几眼,感叹道:“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悟xìng,如果好好培养,北境将会再多一位绝顶高手。”
林逸闻言,心中不禁一动,试探道:“恕晚辈冒昧,以前辈的修为,尚且被困在这里十万年。而以晚辈现在的微末法力,和低微的境界,恐怕终生也不可能出去了。”
江采毅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林逸,大笑道:“你这小子居然套本座的口风。本座被困在这里十万年不假,但这十万年本座却也不是白过的,七千年前,本座就已经找到了出去的办法,只是迟迟没有等来机会罢了。”
“原来他早就找到了出去的办法,乖乖,不愧是活了十几万年的老怪物。”林逸听得暗自咂舌。讪讪的说道:“前辈明鉴,晚辈也不想一辈子被困在这个鬼地方。”
江采毅摇了摇头:“这里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或许算不得好去处,但对于现在的你而言,却是真正的洞天福地。”
林逸闻言一愣:“这里也算是洞天福地?”想着山谷外那一望无际的火山,林逸连忙摇了摇头,笑话,如果这里也算是洞天福地,那自己以前住的混沌岛就这里相比,岂不就是传说中的自在天了?
林逸的想法,江采毅又岂能不知?他一指头顶,道:“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林逸摇了摇头,他自然不知道这里什么鬼地方。
对于林逸的反应,江采毅并不奇怪,他指着头顶对林逸解释道:“据我观察,这里乃是一个dú ;lì于九重天之外的宇,一个依附在北境上的小天地。你应该已经发现了,这里与北境完全不相同,这里没有太阳和月亮,也没有星辰,甚至没有白天和黑夜。”
“据我推测,这很可能是一个新生的宇,而这个宇的法则规律还没有进化完全,或者是进化失败。所以这里的天地,才会是这个样子。”
江采毅的话,已经完全超出了林逸的认知和想象,这与刚才的论道不同,只有法术修为到了一定境界,才有可能触摸到天地的规则,也就是宇的法则。
江采毅好似也察觉到,自己有点对牛弹琴了。
顿了顿,江采毅才继续对林逸解释道:“天地四方曰:宇;古往今来曰: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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