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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原太守苏仪,苏家拳法,九原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谁会不认得。”
“苏小娘子!”
随着一声叫喊,文喜落了水,同时也将船震翻,使身侧十余人一同跌落。
而此时河面上露出的脑袋,足有百人之多了,可见今日的热闹,船上还剩精疲力尽的几人,苦苦支撑着。
那几人刚脱身,只见苏荷已将乌篷船稍上挂着的花灯取下。
而与她交手的另一人则主动选择了放弃,只因他认出了苏荷的身份,不光是她,岸上有一些苏仪的故交也认出来了,苏仪以军功官至太守,在九原郡颇有威望。
苏荷取灯,岸上一阵喝彩,“彩!”
文喜跳上岸,没顾得上更换衣服,便找来一只大船将李忱推了上去,随后划船靠近乌篷。
“快些去换了衣裳,晚了可要着凉了。”
看着一身湿漉的文喜,李忱着急道。
“小人皮糙肉厚。”
文喜道,“郎君的事可是大事,耽误不得。”
苏荷拿着花灯,看向乌篷船内打坐的老者,身穿鹤氅,仙风道骨,“先生。”
“娘子有何要问,姻缘求子,上可知朝,下可知野。”
老者道。
“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
苏荷道。
“代人取灯。”
老者疑惑的睁开眼。
没过多久文喜便将船划到了靠近乌篷船的地方,“苏小娘子。”
老者见到大船上的李忱后,瞬间明白了苏荷的意思,旋即起身走出乌篷,也没等众人说过就一步跃到了李忱的船上。
李忱坐在轮车上,先是朝老者恭敬的叉手,随后又转向苏荷,满怀愧疚道:“七娘,你受了伤,快些上岸去,莫要延误了伤情的诊治。”
苏荷看向老者,礼貌的询问道:“先生,可以吗?”
老者点头,苏荷这才乘船离开,老者旋即盘坐下,“这位站着的小郎君,衣衫尽湿,在这河中央,可不雅观。”
文喜知道老者这是在驱赶自己,他看了一眼李忱,得到示意后方才离开。
李忱再次作叉手礼,“某心中有惑,还望真人解之。”
“小郎君,天机难参,能告知的有限,若所问复杂,贫道也无能为力。”
老者回道。
李忱本就是抱着尝试的想法,旋即点头,“开皇二十七年,大明宫中发生了一桩惨案,就在后苑的太液池,某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何谓真相?”
老者反问道。
“真是巧合,还是阴谋?”
李忱问道。
“凡有预谋,诸事皆备,非巧所能致也。”
老者回道。
“当年圣人惩治的是废太子,牵连甚广,这桩案子当真与他有关么?”
李忱又问道。
“冤假错案,呜呼哀哉。”
老者叹道。
“那凶手究竟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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