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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3页）

领导干咳一声，道：“老同志啊！要不到旁边休息室休息一会儿，您大老远赶来也累了。”

“不了，我在这儿守着。”老爷子拒绝了，他此刻最担心石磊安危。

林落在一旁劝慰“爷爷，您去休息吧，我在这儿守着。石磊那么孝顺要是醒来爷爷反而病倒了，石磊肯定很伤心也不利于他养病啊！”

“那……好吧！辛苦你了孩子！”老爷子犹豫之后同意了，他慈爱的拍拍林落手背，他何德何能有这么一个孝顺懂事的孙媳妇呀！

老爷子有领导作陪，林落独自一人在手术门口紧张徘徊，她焦虑的看看手术室的灯又踱来踱去，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这种无助的感觉就像当初爸爸手术，她那时多么害怕爸爸会离她而去，此刻她同样恐惧，万一石磊有个三长两短她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对她而言，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每一次抬头都是失望低头，手术室大门紧紧关闭，她坐立不安，双手合十捧在胸前，下唇都被咬破了。

突然，爷爷出现在她面前，林落立刻起身搀扶，“爷爷怎么来了？”

老爷子坐下将林落搂在怀里，温暖的怀抱驱赶了林落此时的忐忑不安，“难为你了孩子，爷爷真不知当初选中你是对还是错，竟要你承受这么多。”

林落心惊，急忙说：“爷爷，不是错，当初要不是爷爷帮忙爸爸可能已经离开我，况且我和石磊真心相爱，不敢发生什么困难我都不后悔。”

老爷子看她眼底写满坚定，脸上总算露出一丝笑容。

这时手术室开了，护士推着昏迷不醒的石磊出来，林落赶紧冲上前，呼喊道：“石磊？”

“我孙子怎么样了？”老爷子问。

医生道：“子弹擦过心脏边缘，手术很险，如果熬过今晚不发烧便没什么大碍，不然情势不乐观。”

听闻医生的话老爷子踉跄着，幸好林落及时扶着。林落紧蹙秀眉，问：“那我们要如何做？”

“给病者说说开心的事，或许能激起他求生意志。”医生出了个主意，石磊被转入特护病房，天色渐渐暗了，在林落极力劝说下老爷子回宾馆休息，而林落则守在病房里不眠不休一整晚。

她不停的唠唠叨叨两人在一起的点滴时光，说到伤心处她不自觉惆怅起来，说到开心处嘴角不自觉扬起幸福的弧度。

直到天亮，她抵不住困意趴在病床边缘睡着了。于是她没看到病床上石磊眼角一滴晶莹的泪珠轻轻滑落。

47：乱点鸳鸯谱

多希望睁开眼便看到你明媚的笑脸，这该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事儿了。蝤鴵裻晓

林落在梦中也是这样期盼着，可当她悠悠转醒目光迫不及待落在石磊身上时，他仍沉睡。脸色苍白，嘴皮都干裂了。

林落倒了一杯温水，用棉签蘸了水轻轻在他干裂的嘴皮上擦拭，不知是不是她的幻觉，他的嘴皮好像动了一下。

林落揉揉眼睛定眼一看，他昏迷不醒躺着，林落放下水杯用手探探他额头温度刚好，林落释然一笑，终于放松了一点点。

这时医生带着一个护士来探病了，“守了一晚上辛苦了。”医生寒暄着。林落微笑着点头给他们让出一条路，医生俯身扒开石磊眼皮检查，然后又检查了伤口。

林落忐忑的问：“怎么样医生？”

“度过危险期了，估计今晚就能清醒。”，听了医生的保证林落一颗心总算落下了。她对医生感恩戴德啊，“谢谢医生，谢谢……”

“救人是我的使命，不用客气，我给病人打点滴，滴完后你到廊尽头办公室找我。”医生一面交代，一面忙着在石磊手背上找血管扎针。

林落退后两步不碍医生手脚，送走了医生林落坐在椅子上，右手撑着下巴怔怔的盯着石磊，一时感慨万千。

几个月前他离家时还活蹦乱跳，在部队时两人通电话发短信还甜甜蜜蜜，如今见了反倒是一个昏迷不醒一个惆怅伤心。

林落伸出手轻轻抚摸他苍白的脸庞，喃喃自语道：“老公，你变化真大啊！变黑了也壮了，只是不知道眼睛是否改变？你一定要赶快醒来让我看看你眼中是否还写着温柔？是否还那么深情？真想听你说话，是否像从前霸道？是否会无赖？”

思即曾经想到现在，她悲喜交加，脸上挂着笑容但眼中弥漫着泪水。

老爷子在门外看着一切心中酸楚，他默默退出去，独自一人坐在休息室里，直到午后来探病之人渐渐增多，有几个老同志陪着爷爷，看他们相谈甚欢应该是旧相识。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子笑呵呵说：“老石啊！你那孙子是个了不起的人才啊！这次可立了大功，听说领导要破例升他做排长。”

一个小兵几个月内升为排长在部队里实属难得，石磊确实给石家长脸了，但爷爷始终高兴不起来，平淡而客气的说：“有什么可骄傲的，无非是用半条命换来的荣誉。”

老头子语气高亢，骄傲地说：“当然骄傲了，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