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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2页）

罗英仍在犹豫。

“你要不说，我马占龙以后会和你过不去的！抓住了刘泉姑，还有那个马夫，一定扒了他们的皮！”赵宁都威胁道。停了下又说：“你要说了，我绝不告诉别人！你放心好了！”

这句话有了效果，罗英紧张道：“马副连长，你听了千万别去找刘寄生！”

“你放心！”赵宁都道。

“刘寄生昨晚要屠夫去你家乡查你的底细了！我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兴许今天听说抓住了刘泉姑，就又变了计划吧！”罗英老实地回答，跟着哀求道：“马副连长，你不要怪寄生，他是在红军里做保卫局做惯了，习惯怀疑人家！你是地道的马家军！身正不怕影子歪，没人敢拿你怎样！你比他的位置还要稳！求你不要和他计较！求你了！”罗英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妈的！这个刘寄生！真是红匪里保卫局干部的本性不改！竟怀疑到老子头上了！”赵宁都骂道，跟着，轻松地对罗英笑道：“你放心！我马占龙地道的马家军军人，比他刘寄生还扎实！我不会在意的！也不会说给他听的。”

罗英释然道：“副连长大人有大量，这我就放心了！”跟着抹了一把眼泪道：“副连长，你听谁说的刘泉姑被抓了啊？”

“哦，我也是听别人随便说的，不知是真是假！”赵宁都轻描淡写道。

“副连长，要是泉姑姐真被抓了，求你放她一条生路！她是我的好姐妹！好不好？”罗英可怜巴巴地哀求道。

“嗯！我会考虑的！看在你和刘连长的份上！”赵宁都点点头。又寒喧了几句后，赵宁都起身告辞了。

出了连部院门，赵宁都即刻翻身上马，假意去遛马，等走出哨兵视线，立刻直往东边打马飞奔而去。他不能让“屠夫“查到底细，破坏整个暴动计划。

紧赶慢赶，中午时分，他终于看到了在前面，火一般燃烧的戈壁滩上匆匆赶路的“屠夫”与随从。他夹一夹马肚，飞快追了上去。

“屠夫”在前面似乎听见后面急促的马蹄声，赶紧回头看，一看是赵宁都，大惊失色。他想或许赵宁都知道了什么。赶紧拔出手枪，也令随从取下枪。转过身子，对赵宁都喊：“马副连长！你是在追我？”

赵宁都不理他，直往前赶。

“屠夫”慌了。他知道赵宁都若追上来杀他，他必不是对手。他举起手中枪喊道：“马副连长！请你站住！要不我开枪了！”

赵宁都一边跑，一边喊：“屠夫！你这是干什么？我去高台办公务，正与你同行！”

“屠夫”一愣，又喊：“副连长！请副连长停下说话！”

赵宁都大怒：“屠夫！你要干什么？要造反不成？”

“屠夫”继续举着枪喊：“副连长！你要再往前跑一步，我就开枪了！”

赵宁都勒住马头，拔出手枪，对着一百多米开外的“屠夫”道：“屠夫！你疯了！你怎么拿枪指着我？要造反？”

“屠夫”紧张又坚决道：“副连长，你面色难看，我有些害怕！原谅兄弟不礼！请副连长收了枪，慢慢走过来！”

“我看你是做了亏心事，肚里发虚！”赵宁都怒道。

“兵荒马乱，得小心为好！”“屠夫”道。

赵宁都想，明显屠夫有了戒备，如走近杀他，不容易，不如此刻一枪干掉他二人。于是，他骂道：“好你个屠夫，竟敢谋反！”说完，拉开保险，照着“屠夫”的脑袋一枪打去。“屠夫”似早有准备，一个后仰翻，躲过子弹。他身边的随从举着步枪正要开枪，赵宁都一枪打去，将他打下马来。与此同时，屠夫照着赵宁都连开数枪，未打着赵宁都，却打着赵宁都的马，赵宁都跌落马下，回过几枪，将“屠夫”的马也打倒。“屠夫”赶紧弃马，爬到一旁的沙丘旁。赵宁都也爬到一旁的沙丘旁，二人依着沙丘对峙开来。

双方打了几枪，赵宁都对“屠夫”喊：“屠夫，你他妈的是疯了？”

“屠夫”不理他，以枪声回敬他。

赵宁都又喊：“屠夫，有话好说，我们都放下枪！”

“屠夫”喊：“姓马的，你想杀我！我看得出！有话等刘连长到了说！”

赵宁都知道“屠夫”不会听他的了，但又不想拖下去，于是依托沙丘开始冲锋。他奋力冲出去，连开二枪，压住“屠夫”的火力，冲向前面一个沙丘，扑倒。他很清楚，再冲六、七十米，就可冲到“屠夫”面前，那时，无论是拼刀，还是枪战，“屠夫”都没有办法了。

“屠夫”自然害怕他冲过来，也害怕他在冲锋的过程中一枪打暴他的头，趴在沙丘下连连放枪，不给他往前冲的机会。一时，赵宁都面前的沙丘被打得尘土飞扬，子弹嗖嗖不是擦着脑袋飞过去，就是打在下巴前的沙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