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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已经飘起了大朵大朵的雪花,漫天飞扬着,仿佛世界都即将被染成纯白。
茶水被佣人换了一杯热的,塔矢亮跪坐在毛垫子上,静静地看着自己眼前的那杯茶,绿茶叶慢慢从蜷缩的形状伸张开来,慵懒而又宁静。
坐在他对面的是芥川家现任的家主,芥川雄一。
塔矢亮虽然知道他一定会来找自己,但一直拖到了现在,却是自己料想不及的。
端起热茶,浅抿了一口,香醇的茶香瞬间溢满唇齿。
将茶杯放下,塔矢亮轻轻地喊了声,“爷爷。”
却不料,对方反而是复杂地看了看他,别过头,用一种生硬的声音极不自然地问道,“你最近还过得好吧?”
“恩,还好。”塔矢亮低低地应道。
“听说你现在已经改名了,是叫塔矢亮么?”芥川雄一端起自己的那杯茶,吹了吹稍显烫人的热气。
听到这话,塔矢亮抬头,心里猛地一阵紧缩,“是的。”
不知又过了多久,塔矢亮才听到那位老人说,“那我叫你小亮吧……”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连声音都微颤着,带着种难以察觉的叹息。
张了张唇,塔矢亮想说些什么,却在看见那个老人眼中盈满的泪花时,给生生地堵在了喉头。
室内气氛一时僵硬到了极致,佣人敲了门进来,给两人的手上都放了个保暖的东西,又退了出去。这时,芥川雄一已经缓过来了,“小亮,我们来下一局吧。”
塔矢亮猛然抬头,只见对方笑得一脸慈祥,“我年轻时候原本也是打算考职业棋士,可惜我父亲就我这么一个孩子,所以也就放弃了。你不用让子,也不要放水,我们用互先吧。”
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很酸涩,“好。”
芥川雄一听见他的答复,嘴角的笑容扩大了几分,转身对佣人吩咐把棋盘拿过来。
猜子,塔矢亮执黑先行。
芥川雄一没有错过那个少年微微皱眉的那一瞬间,虽然时间很短,但他还是注意到了。笑了笑,老人说道,“我听我朋友说你不喜欢执黑,开始还不相信,现在倒是亲眼见到了。”
“朋友?”塔矢亮疑惑。
芥川雄一笑眯眯的,“是原田王座,他当年做院生的时候常和我下棋。”
“……哦。”原田王座交友真广,感觉时常都会碰到和他交深的人。
“小亮,”老人的头凑过来,“你为什么不喜欢执黑?”
“啊?”塔矢亮吓了一跳,随即才呐呐地回答道,“不是不喜欢执黑,而是觉得执黑占尽了先机,更容易胜罢了。”
“……原来是这样。”老人低低地说了一句,随即敛笑,“开始吧。”
“我认输了,小亮,你真的很厉害。”老
51、哑谜 。。。
人笑呵呵的。
塔矢亮一时间被对方今天这种反常的行为给怔住了,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说道,“爷爷也很厉害。”
这话倒是真的!
不下不知道,塔矢亮之前还真没觉得芥川雄一的棋会有多厉害,但出于对对手的尊重,虽说不至于真的像老人说的那样全力以赴,但却还是费了他不少劲才拿下的这一局。别说是芥川雄一,就算是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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