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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1 跪着擦地无需双腿（第1页）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挣脱了监督的奴才，朝百里笙冲去。

手中，多了一块石头。

百里笙回头，静静地看着她，唇边带着几分好笑。

这是逼急了，什么也顾不上了，包括自己的命。

换做是谁，要在掖幽庭里度过一辈子，都是承受不了的，在掖幽庭这样的鬼地方，最后不堪折磨，各种寻死的法子都有。

然而，一切都是因果。

柳眉如还没有碰到百里笙的衣角，突然感到膝盖上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像是有什么打在上面，她双膝一软跪了下去，低头看到膝盖上面不断地渗出鲜血，而两只小腿正在失去知觉，意识到了什么，脸上刷地一下子就白了。

从此她就是个残疾，她永远站不起来了。

“跪着擦地，也不需要双腿。”靳王幽幽道。

“啊，啊，我的腿，我的腿啊。”柳眉如捂着断了筋脉的双膝，发疯一般地嚎叫，双眼已经变得血红，整个人滑入了绝望的深渊。

她的这辈子，算是彻底完蛋，从此她要跪着走路，做掖幽庭里最低贱的人，任何人都可以讥笑她，在她头上踩上一脚，她就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就算出得了掖幽庭，也不能进一个好人家，没有人会瞧得上她，她只有流落街头，孤苦惨死的份。

柳眉如哭得锥心泣血，她想死，她现在就想死掉，她什么希望也不抱了，她只想痛痛快快地死掉。

“杀了我，百里笙，你现在就杀了我，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的话。”

“杀了你？”百里笙扯了扯嘴角，“你还怎么为掖幽庭干活呢，你的罪，还怎么赎？”

哪怕柳丞相的所作所为，牵连到了其他没有参与谋划的人，那些人的命运着实悲惨，可柳眉如，却是对皇室公主下手，对她不利，她又怎么会让她好过？

再说，柳丞相的阴谋，丞相府这些成人家眷基本上是知道的，无辜的，也只是一些年幼的孩子而已。

即便是死，也不能成全柳眉如。

太监一个大嘴巴子刮了过去，怒骂，“也不瞧瞧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居然敢要求公主，你今天的所作所为，都要在今后弥补回来，你多说一句话，只会让你更悲惨，最好乖乖地给我闭嘴。”

向百里笙和靳王赔着不是，拽着柳眉如去了。

“不要被无关紧要的人影响了心情。”靳王道。

他留着柳眉如的命，是因为知道，百里笙更希望柳眉如活着，承受一日日的折磨和痛苦。

在这一点上，两人不作声地达成了默契。

“世事无常，荣辱只在一日。”百里笙道，“可见每一步，都至关重要。”

如果输给了拓跋家，扶苍皇室，也会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