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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ldo;除了柯林子爵，或许就是我。&rdo;神甫想了想回答到。

&ldo;能告诉我为什么您会和侯爵单独待在书房里吗？&rdo;

&ldo;茶杯，因为一个中国茶杯，那是我送给侯爵大人的生日礼物，成化官窑的上品，几年一个中国商人为了表示感谢而送给我的。侯爵很喜欢，所以今天我特地来给他一个惊喜。&rdo;

&ldo;这么说八点钟的时候您一直在书房和侯爵欣赏那件中国瓷器？&rdo;

&ldo;是这样。&rdo;

&ldo;那么您知道侯爵是什么时候离开书房的吗？&rdo;

&ldo;这个……大约是八点三十分左右。&rdo;

&ldo;他告诉您他要去哪儿吗？&rdo;

&ldo;赴一个约会，&rdo;神甫看了看小休息室，&ldo;他是去见柯林子爵，为了《法案》的事，就像刚才我跟您说的一样。&rdo;

查尔斯用拇指抵住下巴：&ldo;那时侯您还待在书房吗？&rdo;

&ldo;是的。&rdo;

&ldo;为什么没有离开呢？&rdo;

&ldo;您知道，侯爵大人并不是很愿意帮助柯林子爵这个忙，只是去应付一下罢了。他说很快会回来，所以要求我等一会儿。&rdo;

&ldo;这么说侯爵大人没打算杀死柯林子爵！&rdo;我忍不住插了句嘴。

&ldo;对，贝兰斯利不会做出这么可怕的事！&rdo;温德米尔夫人情绪又有些激动，&ldo;一定……一定有什么误会。&rdo;

&ldo;从神甫说的事实来看，侯爵确实没有什么动机。&rdo;查尔斯也点点头，&ldo;但是那把枪枪托上的血迹却很难解释；夫人，您知道侯爵大人平时喜欢把枪放在哪儿吗？&rdo;

女主人艰难地回忆了片刻：&ldo;或许……是书房吧，不，其实小休息室里也有，不过那都是铜柄雕花的装饰品。&rdo;

&ldo;真巧，侯爵大人手里拿起的正是一把精美的雕花手枪！&rdo;

温德米尔夫人的脸又变得煞白。

&ldo;夫人，我还想问问您，据您所知，侯爵先生和柯林子爵的关系怎么样？&rdo;

&ldo;他们是很好的朋友。&rdo;

&ldo;那为什么侯爵这次要拒绝帮助柯林子爵呢？

&ldo;那是因为这样做会违背他的原则，贝兰斯利不愿意这样。&rdo;

&ldo;这么说他们两个人的交谈将很不愉快啰？&rdo;

&ldo;柯林子爵为阿根廷运河的投资能否收回很伤脑筋，《法案》能否通过是至关重要的，而贝兰斯利却很坚持他的观点。&rdo;

&ldo;他们有没有可能……吵起来？&rdo;

温德米尔夫人的表情变得很古怪，&ldo;您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我的意思是他们或许会不冷静，会发怒，进而做出一些出格的事。&rdo;

四个人都沉默了，女主人咬白了下唇，却没有反驳。我也明白了查尔斯的意思：也许在那间小休息室里，被拒绝的客人最终恼羞成怒，争执便很容易酿成无法挽回的大祸。

不过，这只是猜测。

查尔斯显然不想让我们再一次接受更加不幸的事，&ldo;哦，各位&rdo;他拍拍手站起来，&ldo;现在已经不早了，我想我应该回去利用今晚好好研究验尸报告和收集到的线索，为了尽快弄清真相，或许这几天我还会不时来打扰你们，希望各位不要介意。&rdo;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所以连虚弱的侯爵夫人也没有反对。

我和格林先生送查尔斯与他的下属们离开，神甫则留在客厅里陪着女主人，当我们回去时，他站起来，准备告别。

&ldo;夫人，这真是一场悲剧。&rdo;他用他清亮柔和的声音说到，&ldo;请您一定要坚强，千万保重身体，我和内维尔随时愿意帮助您。&rdo;

这番常见的客套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实在是令人动容，温德米尔侯爵夫人感激地握住他的手，向我们表示感谢。

我看着她苍白的脸，真想留下来，但是这样似乎会超越一个&ldo;普通朋友&rdo;的本份，于是我嗫嚅地说了&ldo;再见&rdo;，和神甫一起走出了这幢房子，一切纷乱复杂的事好像暂时地被隔绝在大门里边。

我的导师借着昏黄的路灯光掏出怀表看了看，&ldo;上帝啊，已经十二点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叫到马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