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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第1页）

不久，因为到京出差，李子回了家。当天晚上，吃晚饭，她与我促膝相谈。李子说，工作一段时间了，我想听听，你对工作和家庭有什么想法？我说，没什么想法？别人怎么过我也怎么过？

李子当时就急了，说，你想一辈子让我跟你过苦日子吗？我说，随着国民经济的发展，我们的日子也会水涨船高。李子说，我想现在就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我没有言语。李子说，好好想想吧。

到了晚上，李子又自顾自睡了，根本不理我。我按捺不住骚动的心，爬上李子的身。李子坐了起来说，你想干什么？我说，行周公之礼呗。李子说，除了这个，你还会想点别的吗？我说，饮食男女，不干、不想这个不正常。

李子说，过日子必须有雄厚的物质基础。我说，现在的日子不是挺好吗？李子说，好什么好？与富人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不思进取的男人最悲哀。

我说，婚姻是你自己选的，我强迫过你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李子说，即使女方主动追求男方，也不能成为男人免责的理由。我说，我只知道，女人有义务陪男人睡觉。

李子嘲讽地说，你试试看？没有我的帮忙，你办得成事？说完，自顾自睡了。我再次爬上她的身。李子一动不动，任凭我在她身上驰骋。由于芳草茂盛，庭院深深，象在老家一样，我多次不得其门而入，头上冒了汗。

李子冷冷地说，没有向导，就凭你，也想爬雪山、过草地？我说，你把我看扁了。这种事还要你来教吗？说完，再次上身。不过，还是多次无果。李子有点烦了，说，算了，就成全你一次。否则，我也睡不好觉。

说完，她一把攥住我的小兄弟，插入芳草掩盖严密的洞口。我一用力，进入了李子体内。李子皱起了眉头。我亢奋起来，猛向前攻，实现了与李子的无缝对接，并感受到了岩洞深处的炙热。事毕，李子从身底下掏出一块带血的手帕。看见手帕上有一朵玫瑰，我哭了。当晚，兴致盎然的我又多次进入李子体内。李子十分顺从，十分配合。

然而，第二天早晨起床后，李子象换了一个人。她冷冰冰地对我说，我再说一遍。男人应该把主要精力放在工作上。不要让儿女情长影响个人前途。

昨晚，我之所以配合你，是为了照顾你的情绪。男人必须以事业为重。有了事业的男人才有地位、有尊严。我逼你成才，不光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你自己。你自己考虑吧。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30、春眼之它山之石

从此，我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我的工作单位北京某农学院位于北京市郊区。以前，农学院被一大片农田包围着，显得孤零零的。其中一些农田是农学院的试验田。

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楼进田退，昔日的农田耸立起一栋栋高楼。农学院的试验田一点点缩小直至消失。农学院空有一流的实验室、设备和一流的专业人才有什么用？

我为农田日益被蚕食感到悲哀，为农业的前途感到悲哀。难道农业真的没有出路了吗？除了被淘汰、被遗忘、为工业让路别无它途吗？我不信邪，苦苦思索农村现代化的出路。

俗话说，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为了寻找国外的成功经验，我成了北京各大图书馆的常客。鉴于馆藏图书有限，我决定，到一些国家驻华使馆索取资料。因为误会，我还被国家安全部门误认为间谍。我不气馁，继续我的探索之路。

这时，日、韩两国成功的农业政策引起了我的极大兴趣。日本的‘一村一品’和韩国的‘新村运动’值得中国借鉴。以色列的滴灌技术、荷兰的设施农业使这两个国家成为农业大国。我以为，我已经找到了破解中国农业困局的钥匙，即政策、仔种和种养植技术。

我把自己的观点告诉了徐平，换来的是徐平的轻蔑。他说，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对农业津津乐道？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中国几千年发展的停滞和贫穷落后？是重农轻商的思想。农村要想发展，必须从非农产业中寻找答案。这是被实践证明的许多工业化国家的成功经验。

我说，中国与外国的国情不同。中国的人口多，耕地少，农业现代化实现与否关乎其它各项事业的成败。敬爱的周总理在三届人大和四届人大的‘政府工作报告’中，反复提到实现农业、工业、国防和科技现代化（四化）。因此，农村的现代化，必须实现农业的现代化，将现代农业作为产业支撑，大力发展涉农的二、三产业（现代工业、现代服务业）。

徐平说，即使想在农村发展现代农业，也要等到工业化在农村实现之后，才有资本推行“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援乡村”的策略。我说，你不觉得，等工业发展起来再发展农业太晚了吗。须知，民以食为天。老百姓不可一日无粮。徐平说，缺粮可以从外国进口呀。

我说，粮食是战略物资。有哪个国家愿意保障中国的粮食安全？一旦国外获悉中国缺粮，就会以所谓的*、自由、价值观与我们交换粮食。到那时，中国还有主权独立和民族独立吗？只有沦为外国的附庸。徐平说，不要危言耸听。国家领导人会未雨绸缪，中国不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我想强调的是，靠农业无法脱贫、致富。

在农学院，因为观点不同及个人魅力不同，我和徐平各自都有自己的铁杆拥趸。对于女拥趸，我和徐平刻意与其保持一定的距离。我们不希望，自己的言行被情窦初开的女大学生误解。我们更不希望突破师生关系。一旦突破，结果将是灾难性的。我们还怎样为人师？特别是，我已经结婚，徐平也有了女朋友殷果。

31、春寒之怨天尤人

令人高兴的是，殷果的姐姐殷萍因刑满释放，回了家。此时的殷萍，面色憔悴，形容皋枯，三分不像人，七分更像鬼。殷教授摆了一大桌子丰盛的酒菜为其接风。徐平也出席了。

没想到，殷萍看每个人都不顺眼。她说，‘四人帮’被粉碎了，你们特高兴是吧。因为你们是受益者。殷教授说，不把‘四人帮’抓起来，国民经济就会崩溃。

殷萍说，我有什么错？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响应上面号召？这个社会为何如此对待我？殷教授说，你有个人野心。殷萍说，年轻人不该追求上进吗？

殷教授说，不是这个追法。殷萍说，我这辈子完了。我的青春大好时光都献给了农村、献给了监狱。殷教授说，别那么悲观，一切可以从头再来。我们是你的坚强后盾。

殷萍说，怎么再来？我都多大年纪了？另外，我是历史罪人，谁敢用我？我这一辈子彻底毁了，失去了青春，失去了爱情。殷教授说，干事业，多大年纪起步都不晚。再说，过去的路是你选择的，走错了怨不得别人。

殷萍说，我才多大？我知道什么？为什么要我为一个伟人的错误负责。我心里不平衡。这个社会对我太不公。

殷萍说着，抓起一瓶酒鼓咚咚灌了起来。殷教授一把夺过酒瓶子说，当酒疯子就能解脱了？关键要振作起来。殷萍说，我也想，谁给我机会？殷教授说，谁不给你机会了？不要管别人怎么看你，关键是你自己要把自己当人看，当贵人看。自己给自己机会。殷萍说，你们就会说。

此后，徐平每次到殷家去，殷萍都阴沉着脸，眼珠白多黑少，没有一点笑模样。因为没有工作，也羞于见人，她整天呆在家里，手里不停地编织一件男式毛衣。即使盛夏季节，她也编织不辍。

殷教授对殷果和徐平说，多关心一下你姐姐，别刺激她。你姐姐入狱后，男朋友抛弃了她。她以为，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她，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来。时间长了就好了。殷果和徐平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