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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岸的要塞和哨楼,期望着能踞水而守,熬过这不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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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若是前锋骑兵没有全军覆没,明早就应该有消息传回来了。”郑临皱眉说道。这次派去驰援谢明辅的三千人中。谢明伦把作为家底的五百骑兵也派出了。而这支部队地主将,更是仅次于他,又一向以机警和多变著称的赵趋,只要不遇上数倍的交州军,绝对不会轻易落败。
谢明伦点了点头,这些天他的神经一直高度紧绷。虽然知道赵趋他们要在今晚才能抵达五溪,却在他们出发的当天,一直问到现在。“交州军呢?还没有渡过资水?”谢明伦用力的揉着额头,轻轻地问道。
“没有任何动静。”郑临断然应道:“自从在资水搭起七座浮桥外,交州军便一直没有任何举动。不过……”
“不过什么?”谢明伦紧张的问道。当年他和杨诚对阵时,杨诚奇着频出,打得他措手不及,而这一次除了派出两支不到百人的小队,便再没有任何让他意外的举动。一切都是中规中矩。没有意外,才是他最大的意外,也是他最为不安的事情。
郑临叹了口气,皱眉说道:“我们在资水以南的眼线从昨天开始,再没有传回半点消息,就连潜伏在荆南其他地区的人,也都像消失了一般。”这几年来谢明伦一直暗中在荆州各地培养眼线,与谢世成在各地经营酒楼,抢掠民女不同,他所培养的人几乎一直默默无闻。与一般百姓无异。本来他地打算是趁自己与杨诚对峙之时,让这些人在后方破坏,让杨诚无法专心与他对敌。前些日子各地出现破坏农田的事情,便是由这些人暗中进行的,不过这事之后。却再没有他们的消息传来。这让郑临如何不心急。
谢明伦敲了敲额头,迟疑的说道:“你说交州大军。到底是在等什么呢?上一次他们的人数不到我的一成,还不断出击,这一次人数在我之上。却一直缓慢推进,若是我现在要走,他能奈我何?”
“等各处关隘陷落,便是交州军出动之时。”郑临肯定的说道,心中却不住的沉吟中自己已经说了无数次的这句话。就算各处关隘陷落,交州军再怎么快,也要一日才能抵达武陵城下,而且这还是把渡江忽略不计地。水沿岸的船只已经全被谢明伦收缴,除了一部份被毁去之外,其余均存放在武陵城外三里的一处船坞之中。交州军无船可渡,要想在他们的严密防守下搭建浮桥,也绝非一两日能办到的。不管怎么看,他们都有充足地时间决定是撤是留。那些小股部队驻守地关隘,是绝对不可能阻挡得了百倍军队的猛烈进攻地。
看着谢明伦沉吟不语,郑临又恳求的说道:“我昨日的建议,还请主公三思。”
谢明伦摇了摇头,果决地说道:“这事休要在提,若是我现在走了,军心岂不大乱?”郑临数度建议,让谢明伦带一万人先行撤回五溪,就算武陵情况不妙,也对根本损及不大,若是有利,又可以趁势出击。不过因为吴嘉火他们的这一闹,军心已经微微动摇,谢明华那边的消息被谢明伦严密封锁了,不然更会引起轩然大波。谢明伦也非无知之辈,就算是保命要紧,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自己一个人跑掉。更何况带走一万人,水的防御便会留下不少漏洞,仅凭郑临这一批未经大战的年青将领,如何能在杨诚的面前坚守至秋收。
“那其他关隘我们就这样弃之不顾?还有龙兴那边,主公准备如何处理?”郑临担忧的问道。谢明华的惨败让他一度感到大快人心,任何与谢明伦为敌的人,都被他视为敌人。不过随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忧虑:真正在战斗还没有开始,但仅是交州军这两支小部队,就已让他们损失惨重。先是他数日围剿无果,后是谢明华在层层护卫之中几乎被一箭射杀,他的自信现在正渐渐的消逝。交州军的可怕实力已经超出他的想像太多太多,现在他甚至希望交州军就这样呆在资水南岸,停步不前,战斗来得越迟越好。
谢明伦叹口气,无奈的说道:“现在我们还能再分兵吗?如果那些关隘真的全被交州军占领,我们至少得派出两万人,否则根本于事无补。而龙兴那边,我也不敢抱太多希望,等熬过这一关。再慢慢整治吧。”以前谢明伦在龙兴之时,身边几乎无兵无将,那些将领更因为谢世成的原因,对他不理不睬,甚至有不少得罪过他。虽然他现在有了调动他们的权力,但要想让他们真正听命于自己。只怕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至于临阵换将,更是战前大忌。现在他只希望以龙兴吸引交州军地注意,让他的五溪可以安全一点,没那么快引来交州军的围剿。武陵城势必不能久守,一待把这批粮食收入手中,他便会毫不犹豫的率众撤离。
郑临点了点头,显然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虽然他总觉得有什么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却让抓破脑壳也想不出这潜在地危机到底是什么。交州军的主力既然敢如此缓慢。必然会有暗藏的杀着,断不会如他们表面所看到的这样。一旦交州军主力开始行动,必然会让他们再没有机会离开。不过他心中的这些想法却无法向谢明伦表露出来,最近已经有不少人嘲笑他被吴嘉火他们打得胆小了,这一毫无根据的想法一说,只怕连谢明伦也会说他杞人忧天了。
“也不必担心太多,实在守不住,我们立即撤退就是,这批粮食虽然重要,却不及
性命紧要。”谢明伦看着自己这个日渐削瘦的爱将。道。“对了,交州水师在洞庭全军覆没,齐昀地战船明天中午便会抵达,你下去多准备准备,要用最盛大的礼仪。来欢迎他们。有了汉寿水师。看交州军如何顺利渡河!”谢明伦面带期待的说道,说罢仰首望着漆黑的夜空。露出复杂的眼神。
张破舟、吴嘉火、洪承业三人坐在山坡上把酒言欢。
“怎么样?只要你说出你们这次的目的是什么,我保证留你一条小命。”张破舟扬着手中香气诱人的鸡腿,和颜善眉的说道。在他们三人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谢明辅被反绑着双手,吊在离地两丈多高地树枝上。经过他们数日来的折磨,谢明辅那俊朗的脸已经变得异常苍白。
张破舟他们自从上次从郑临的手下逃脱之后,便再不敢有所异动,一直潜伏在武陵周围,寻找任何可供利用的机会。由于之前地耽搁,张破舟他们已经无法准时抵达所负责地关隘了。他倒是个随机应变的人,既然到不了,干脆就放下心思,将四散地属下收拢起来,想在武陵城建功立业,来抵偿失职之事。本来他就对自己守得那个偏僻关隘不报希望,如今决定不去,心情反而更舒畅起来。
或许是天意,竟让他看到谢世宏父子率兵出城的行动。张破舟虽然不认识二人,但那父子二人均是衣着光鲜,又骑着可比郑临坐骑的高头大马,自然不难猜出其身份地特殊。当下张破舟和吴嘉火一合计,便领着部队吊在他们后面,准备伺机展开袭击。
不过越追,张破舟越是迷惑,谢世宏他们带着五百人的部队,又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却专捡人少的小路,生怕被人发现一般。结合二人的身份,更让张破舟嗅到立下大功的味道,当下也不急于出手,想看看他们到底是想做什么。
就这样死死的吊在后面两日,所走的地形越来越偏僻和险要,更让张破舟二人好奇之心大起。根据之前的情报,张破舟自然知道他们并不是赶赴龙兴,以二人的身份,以及沿途的来举动,显然不是执行一般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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